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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人类使家畜发生的那些变化,如为载重培育的辕马,为达到高速度培育的跑马;人们还培育出各种品种的狗:勇猛和力气大的(斗犬)、有特别敏锐嗅觉的(猎犬和西班牙狗)、奔驰特别迅速的(灵狸)、能拖出溺水者尸体或被打死的猎物的、北极地区的拉套狗;培育出改变了形态和颜色的动物和鸟类(家兔、鸽子)。在气候的直接影响下发生的变化也算到这里来了,他指出在温暖气候下的长着较细羊毛的绵羊,冬季里雪白的野兔和沙鸡。他还把锻炼和生活方式对人的影响算入这些变化之列,如锻工、划桨人、纺织人、搬运工和马戏杂技演员的四肢发生的变化。
第三条,畸形的出现和后代对畸形的继承。他举的例子有:每只爪子上都额外长着一只爪的猫,也有额外长着一个爪的鸡、腿上长羽毛的鸡、罗马和那波利的无尾狗(按布丰的观点,大概是从被砍掉尾巴的狗那里继承来的特征)。
第四条,“从老鼠和蝙蝠到大象和鲸鱼”等所有温血动物——四足动物、鸟、两栖动物以及人类在构造上惊人的相同之处。这都使伊拉司马斯·达尔文认为所有这些形体起源于一条“动物纤维”(他曾是一位精原论者)。“这条纤维在一些动物身上,在其成熟之前的发展过程中开始有了手和有敏锐触觉的手指,如人类,在另一种动物身上这条纤维成了爪子……在第三种动物身上成了带有中间组织或者蹼的趾……在第四种动物身上则成了对生的蹄……而在另一些动物身上则成了囫囵的蹄,然而,这条原始纤维在鸟类身上却没有发育成手或者脚,而发育成了翅膀,没有发育成毛发,而发育成了羽毛”等等。
第五条,他实质上是重复他在确定第一条和第二条因素时说过的东西,这就是一切生物从它生命的开始到结束都在变化着,并把已具有的特征遗传下去。
发生变异的理由是动物的三个基本本能:性感、饥饿和求安全。伊拉司马斯·达尔文把雄性想专门占有雌性的这种意图作为一种冲动提出来。这种意图引起雄性间的互相争斗,其中谁有最好的格斗工具谁就能获取。他认为属于这方面的有:野猪肩上厚得象甲壳一样的皮,这块皮仅仅为了用以抵御其他想用獠牙斜着向上挑刺情敌的野猪;牡鹿的长成枝叉般的角,是用来击退情敌进攻的,还有雄禽(公鸡)的距。伊拉司马斯·达尔文说,因此,进行繁殖的就会是最强壮和最活跃的动物,这样,这种动物也就会日臻完善。
动物还会因获取食物的方法不同而发生变异,猪鼻孔长在硬硬的拱嘴上,好在泥土里搜寻昆虫和草根;象的长鼻子是用来折断象赖以为生的树枝的;食肉类野兽有强有力的颌骨和爪子;牛在啃吃成把的青草的过程中,使粗糙的舌头和不光滑的上颚发达起来。
第三需要,即实现防卫,就使救生工具发达起来,如靠加长了的鳍和翼下的膜(飞鱼、蝙蝠),或者加长了的腿(兔)来实现。防卫也可以靠坚硬的甲壳或刺来实现(乌龟、海刺猬)。
伊拉司马斯·达尔文在《动物生物学》里指出,对温血动物的结构中的重大相同之处的考虑,对温血动物在出生之前和出生之后所经受的各种变化的考虑,以及对地球形成时代起到人类形成止有一个极大的时间间隔的考虑,这些都使他得出推论说,所有的温血动物都起源于一条“活纤维”。
“伟大的始因”使这种“活纤维”具有生活能力,使它有能力长出带有新习性(由刺激、感受、愿望和联想引起的)的新的部分,使它有能力把历代以自身的积极活动获得的东西传给后代。
林纳的“昆虫”和“蠕虫动物”可能也有一个共同的起源,然而却起源于另外一条活纤维。他认为植物可能也是这样,在植物中,树木是由草本植物在争夺阳光和空气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而有些植物“学会了”逐渐附着在自己邻居身上,或者象常青藤那样缠绕着,或者象葡萄那样靠卷须缠着,或者象槲寄生植物那样长在其他植物身上并从中吸取养分。伊拉司马斯提出一个问题,原生动物纤维是不是对所有这些植物和低级、高级动物来说都是特殊的呢,还是应该认为可能这些动植物界是逐渐出现的?很可能,它们起源于有机界所有东西的起因的同一条活纤维。
他在《动物生物学》里引证了大卫·休谟的思想,认为生殖能力在世界上比备受赞颂的智慧重要,因为智慧能造出机器,例如指南针,而生殖能力则创造出机器的创造者。
伊拉司马斯·达尔文的最后一部叙事诗是《大自然的神殿》,这是在他去世之后,查理·达尔文诞生之前六年,即一八○三年出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