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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商周开始,就有了法三千条,也分了轻法、重罚等,但都是对犯法者的一种惩治法,基本从鞭打开始,一直到各种大刑、残忍炮烙、沸煮、凌迟等等手段,后来魏、楚、秦变法也都是规定各种处罚,没有监狱监禁的功能,尤其是秦国酷法,但凡触动法律者,不是割面、割耳、挖骨等刑罚,使得国人身体都残缺了,受罚者心里也阴暗了,监狱的功能,就是保护身体的处罚,进行自由软禁。
追究古代监狱和律法始末,据说还是汉初张良和陈平提出,张良提出监狱看管说,避开秦国那种严厉的残罚,陈平提出一系列监管、惩罚的条款,比暴秦时的酷刑减弱很多,因此汉朝社会民风还稳定下来。
第0448章幕后帝王术
自从三月下旬,新法开始实施之后,辰凌作为燕王,开始深居简出,一直在内殿书轩翻阅典籍,查看各地送来的情报,对于变法并不干预插手了,全权交给了乐毅,他则退居二线,在幕后冷冷看着当前燕国的时局。
新法推行十天,各郡县乡里,开始安置流民,普查户口,编辑入册,量地划田,有些安定的县邑乡里,少有贵族高爵在,没有没收老宗族土地的阻碍,都已经开始按户口家庭分封田地了。
那些村民很高兴地恢复了自由身,不再是租赁县邑的佃农、雇农、贫农,有了自己的几亩耕地,关系近的农户,开始商量着几家合作耕种,谷雨时节到了,壮力扶犁耕田,妇女和老人播种田苗,高高兴兴下田地,盼望有个好收成。
一片春景山村乡郭,犁牛遍地,哞哞地叫着,老人、少年、妇人、壮丁都在田地里春耕。
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田园风光,无限美好,各地许多县邑乡里,都恢复了生产,稳定地春忙。
不过有些地方,有老宗族和旧贵族,他们拥有上百顷的土地,有一些是祖上高官贵爵分封下的土地,福荫后代,加上平日里用各种手段,兼并很多农民土地,变成了封建大地主势力,小族数百人嫡系,大族上千人,拒不交出土地。
一些新上任的士子们,出任县丞,带着护卫来到这些大族小族,开始游说,朝廷用钱补偿一些损失,土地归公,这是燕国新法,再说,爵位论提出,已经废除了历代爵位继承,三代内没有子孙对国做出贡献,取消其爵位特权,成为庶民。
这里的贵族分为好几种,最大势力是宗室贵族,就是国君所在的姬氏部族。
按照千百年来的传统,这种人是天生的贵族,做事不做事,立功不立功,都照样是世袭的高等级爵位,从国库中领取极为优厚的俸禄,享受包括高车骏马、大片府邸在内的各种特权待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因为他们是王公贵族,他们的享受是无法被剥夺的。
可是,军功论、爵位法先后横空出世,赫然规定:取缔世袭爵位制!
凡宗室贵族,如果没有军功或其他大功,不得取得爵位;三代内无军功者,除去贵族籍;一旦除籍,贵族就是庶民,原由国家提供的各种特权一律剥夺,享受的国库物资一律没收,附属仆佣一律归官府,其家人与其他人口,不得在府邸、田产、车马、衣食各方面享受原来贵族待遇。
这些贵族哪受得了,土地就是他们笼财的重要手段和途径,没有了大量土地,坐吃山空,巨大家族就不能那样逍遥自在,依靠剥削贫农维持正常开销了,这些大族公然反对。
县令、县丞们把这些阻碍写成文书,快马送至郡守,郡守又派人快马送往襄平城国府,递呈给亚卿乐毅。
乐毅只回了几句话,简单而果断:“依法办事,但凡有触动新法者,不论权势大小,贵族出处,一律依法镇压!”
这手令一回,各地县丞联合县尉,调动兵马把老宗族包围,进行强攻,破门而入,反抗者一律缉拿,开始了‘斗地主’的土地改革。
在三十六城邑内,一些工匠、商贾、市人和农夫等,因此新法对这些人的地位给与了肯定,都热血高涨,拥护办法,但是赋税法一出,商贾、手工作坊等的税率要渊源高于平民、农户,另外有一条惩疲,就是惩治懒惰懈怠和不务正业的游手好闲分子。
《周礼》称这种人为“疲民”,所以惩治这种人的法令便称为“惩疲”。卫鞅颁布的奖励军功、奖励农耕的法令中同时规定,对这种“疲民”给予严厉惩罚:无论农工商人,凡是因为懒惰、懈怠而贫困者,将会被剥夺燕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