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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僵如石人,一动不动,忽地就听龚炎则一声厉色,“说!怎么不说了?不是说的很好听,还不忘爷的大恩大德?说……”
“三爷想听的真是奴婢要说的,那好,奴婢就说,奴婢要出去,要出去!”春晓心里那跟弦绷的太紧,骤然断裂,她仰着脖子,直直盯着龚炎则,气恼的喊道。
龚炎则起身就下了地,一步踏前踹到春晓肩膀头上,气的双眼赤红,瞪着倒地的女子道:“你可真涨记性啊春晓,爷早说过,想出去就两条路,如今你跟爷大喊大叫的是选好了?成,爷今儿就送你上路,省的出去给爷戴绿帽子!”又将人揪住脖领子拎起来,转头摔到炕上,上去就将衣衫扯了,随后自己的衣裳也脱了,欺身压上。
此时的春晓如同散了架子,半个身子疼不说,后脑还磕到了炕上,一时眼前金星乱转,待醒过神来,发觉身上冰凉,再看衣衫碎成两半丢的远远的,她忙环住手臂想要挡住自己,身上却是一沉,男子灼热的体温激的她狠狠的抖了抖。
“你不能这样,我不认识你,我不是……”春晓惊的语无伦次,又想推开他又想挡住身子,使劲挣扎起来,龚炎则按着她,一手抓住她一对手腕举过头顶去,气喘道:“好个不认识,如今什么都敢说出口了,行啊,爷就要你认识认识爷是哪个!”
春晓裸着肌肤,眼泪不住滚出,力气不如龚炎则大,处处受制,急切间弓起膝盖去撞他‘软肋’,龚炎则迅速躲了,以为她胡乱蹬的,不想随即春晓立时又如此,他躲是躲了,却愣住,身下的女人倒真似不认识的,也不知从哪学来这些招数,都用在他身上了,心生疑惑,手上力道松动,被春晓挣脱出一只手,想都不想的朝他脸上扫去,他反射闪躲,仍被指甲刮到脖子上,立时划出一道血线,待她再要耍狠,龚炎则一把攥住,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冰冷道:“就凭这一爪子,爷今儿也饶不了你。”
随即抽出碎衣裳将春晓手腕绑住,再把被子拽过来盖住两人,一团火似的把春晓裹在了身下,春晓哭叫无门,折腾的气力全无,身子都像不似自己的,就觉男子带着剥茧的手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磋磨,又似火又似利刃,一时疼一时不知怎么个滋味,就在她以为万事皆休的时候,忽然龚炎则离了她,坐起身来。
被子掀开的一瞬,春晓泪眼迷蒙的视线紧紧闭了闭,再睁眼就见龚炎则犹如一头饿狼,恶狠狠的盯着她,而后扭头朝外厉喝:“来人。”
屋里嗷嗷乱叫,守夜的福泉听的清清楚楚,吓的心都要停跳了,听到里面喊人,忙抖着腿应声,“是,爷有什么吩咐。”
“抬水进来。”
福泉应下,转身就去厨房,热水就在锅里备着呢,他战战兢兢叫醒善为,两个一起抬水,进屋后更是连脑袋都不敢抬,但也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轻泣。
屋里又只有两人时,龚炎则连同被子一起裹了抱起春晓进净房,又剥春笋般将人拖出来,光溜溜的按进浴桶,灯火幽幽,春晓雪一样的肌肤上青紫点点,彰显男人的战果,也更让龚炎则沮丧。
伏在桶边的春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搭搭的惹人心烦,龚炎则便将帕子摔了转身出去,等哭声渐渐消了,他又进来,见春晓闭着眼睛,身子就要滑进水里,眼见她娇态动人,不由叹气,拧了帕子轻轻的为她擦干脸,再把人抱出来,还用那被子包着,回去炕上。伸手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被褥,此时春晓似睡非睡,因惊吓眼睛始终掀一条缝,一碰便身子发抖。
龚炎则一再叹气,睁大眼睛不知想什么想了半晌,才翻身把人抱住,一同睡了。
转天一早,龚炎则起身洗漱,知道春晓躲在被子里装睡也不点破,由着福泉侍候着漱口梳头,换衣蹬鞋,随后也不说吃早饭,带着福泉便走了。
被子里的春晓这才缓缓放软了身子,愣愣盯着棚顶,暗道:‘果真天意吗?昨晚竟来了月事,救她一命,可这么折腾又有什么意思?早晚逃不过这最终一劫。’
……
许是一再受惊,又来了月事,春晓的气色眼见不好,精神恹恹,龚炎则也不知在忙什么,一整天不曾露面,也不曾打发人来说一声,而昨晚商量好的要进来一批下人也没了影子,也不知是不是孙婆子胡思乱想,总觉得下院又成了冬晴园,清冷的慎人。
夕秋也在养伤,龚炎庆那一脚实打实的厉害,鲁婆子来说,小肚子上眼瞅青了一块,春晓思来想去的也只能麻烦鲁婆子跑一趟庞白那里,本来是自己去或者是夕秋去,毕竟夕秋也牵连了进来,如今要与鲁婆子从头说,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