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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从家里带的雪融生肌膏还有么?”
李氏被弄的发愣,下意识应道:“有的,怕冬儿磕了碰了,特意带了两盒子。”
茜娘也不说什么,啪的甩了帘子去了。
李氏待茜娘再没回转,坐在炕上思绪反复,她最怕的就是庞白遇到心仪女子,若真是这样,冬儿怎么办?即便庞白纳进来的是个妾,只怕那女人将来生的孩子也将夺走庞白更多的关注,冬儿又没个亲娘,继室身份若不在茜娘身上……。
李氏越想越急,眼前一黑,只把自己弄的晕了过去。
冬儿本还在爬着玩,见母亲突然躺到炕上,几下爬过去,喊着:“娘,娘!”倒把外头听差的丫头惊到,进来探看,这才及时给李氏用了风凉油,将她救醒。
李氏醒了后,先抱着冬儿流了一会儿泪,因她常落泪,丫头们见怪不怪,也没人上前多问,即便问了,李氏也不会说什么。李氏哭的冬儿不耐烦,在她怀里挣着,丫头们才劝上两句。因冬儿年岁还小不懂事,话也说不清,李氏说什么并不背着他,将冬儿放在炕上,李氏抹了泪,叫丫头扶着亲自下地去翻找雪融生肌膏,果见少了一盒,因问:“爷什么时候拿走了一盒子。”
半岭负责归拢保管这些东西,回说:“上回奶奶晕过去,特特请了给老太太把脉的孔郎中,但求孔郎中费心,取了一盒生机膏送做谢仪。”
“你亲眼见着九爷送到孔郎中手里了?”李氏扭头,就见半岭摇摇头,只道:“九爷这样说的,当时奴婢与半月正对着奶奶之前用药的方子,未曾留意。”
李氏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滋味,心口冰凉,抖着手慢慢移回炕边,丫头们以为她要躺下,上前把引枕抽开,李氏却道:“半岭,你去把麦子叫来。”
半岭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应声:“是。”
不巧的是麦子随庞白出府去了,待天晚才回来,半岭来来回回两三趟才把麦子领到李氏跟前。
李氏因病,容色不佳,近两年很少见外人,即便是庞白的小厮,也只庞白要远行前,叫过来叮嘱几句,很少如现在这般突然叫人过来。
麦子就见李氏端坐在明堂的梨花大椅上,气色比起从老家出来时还要差一些,叫人瞅着心里不好受,奶奶多和善端庄的人儿,如何就得了这样的病。正想着,就听李氏幽幽沉沉的问:“你常在九爷身边侍候,也有些年头了,我自来信你。今儿我有一句话要问,你要如实回我,若有半点虚假,在我这里也不算个忠心的了,日后总要将你远远打发才罢。”
麦子神色一凛,忙表忠心:“奶奶有什么尽管问就是,麦子有一句瞎话叫天打五雷轰。”
李氏面色和缓不少,轻声道:“九爷最近应酬多不多,有哪些相知的朋友,在外……在外头可有可心的女子了?”
她话音一落,只留麦子傻眼了,这要如何答?不答就是违心,才发了毒誓。可回了话,叫九爷知道岂不两头不落好?再一想春晓三番两次勾丨搭九爷,恬不知耻,就在奶奶都进了府住下,还派了善为无事往九爷眼前晃,叫九爷又送了一盒子雪融生肌膏过去,也着实该叫奶奶知道,点醒九爷才是。于是舔了舔嘴唇,慢慢说道:“九爷应酬向来不多,即便与人吃酒也不落晚,也并没多什么相知的朋友,若说可心的女子……”眼见李氏紧张的望着自己,麦子又有些犹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谈不上可心,九爷也不过是被一时迷了眼。奶奶,你可得宽心,爷若是知道这事是从小的嘴里出去的,小的可担不起啊。”
“谁?”李氏脸涨的通红,手上紧紧抠着扶手,却是怒而不发。
如今骑虎难下,麦子只得道:“离的不远,就是住在下院的俞姑娘。”
“她?”李氏怔住,那不是龚三爷的妾吗?她是深知庞白的,别人的妻室再如何好也不会让他动心思,遂皱了眉,“别是你记错了吧?”
麦子冷哼道:“小的说的句句实话,当初九爷见那***狐狸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奶奶,那女人可不是个好物,满腹心机,昨儿还变着法的要了一盒子雪融生肌膏。”
李氏一听,这是对上了,心思浮浮沉沉,听说是春晓,反倒没那么慌乱了,一个即将抬姨娘的女人,怎么也与九爷无缘的。
……
话说春晓与朝阳回到下院,直把帽子罩的严实,脏乱的衣裳也掩在披风里面,快步进了屋,几个大丫鬟不敢问春晓,拉住朝阳到一边审问,夕秋却是跟着进了东屋,要侍候春晓更衣,春晓背着身子道:“你先下去。”说着去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