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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番苦心后的代价了,而这个代价,唐康,比谙任何秘密都要来得有份量!”忽然,君惟明又若有所思的道:“对了,我昨夜潜进‘铁卫府’中之时,怎的没见,也没聊到有人提起那个叛逆雷照?”呆了呆,唐康惊道:“原来公子你们昨晚也是在‘铁卫府’?”笑了笑,君惟明道:“不错,罗昆就是在那里带的伤,我们昨夜把‘铁卫府’闹了个天翻地覆,一直到今早才突围出来,跑到这里……”一侧,曹敦力也接口道:“我就是在这一次横了心,跟着公子一道投过来的,昨晚上可把‘铁卫府’整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了……”睁大了眼,唐康呐呐的道:“公子,这样以寡犯众,轻从搏敌,不是太过冒险了么?‘铁卫府’中,如今可是高手如云,势大力雄呢……”淡淡一晒,君惟明道:“我不是又好端端的出来了?”舐舐嘴唇,唐康又是担心,又是庆幸的问:“但是,公子,为了什么你老昨晚要进‘铁卫府’呢?”君惟明表情严穆的道:“为了到‘血牢’搭救‘红豹’衣彪。”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妙,但唐康却忍不住问:“可救出来了?”君惟明惨然一笑道:“衣彪自绝了……”怔愕了一会,唐康不安加上忐忑的移了下屁股,嗫嚅着道:“不知……衣兄为何如此?”君惟明徐缓又悲怆的,将他夜来潜进铁卫府中的经过说出,一直讲到他们来到眼前的这片林子时为止,末了,他又沉重的道:“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陷害我的仇人不是别个,就正是童刚那狼心狗肺的畜生!衣彪的死,只是我与他之间的血债又加深加厚了一笔,是这一笔笔的债我会用更为残酷的方法一笔笔讨,我将叫他辗转哀号,呼天唤地,我会叫他生死不能,如沦地狱……”虽然答案早已明白,但唐康却仍然免不了心惊胆颤,他愣愣了好半晌,才嗔目切齿,虬髯竖立的道:“公子,果然是他!果然是他!我们全没断错,全没冤枉他!公子,这衣冠禽兽决对不能轻饶!”君惟明双目中煞气隐现,光芒带上,连面容的颜色也微微泛了青白,他狠毒的笑了起来:“轻饶,唐康,你放心,我会叫你们看着他最后是个什么下场,而只要你们看了,你们便终生不会忘怀!”牙齿“咯”“咯”一挫,他又冷酷至极的道:“不但他,他的帮凶,同路人,支持者,除了我已许诺过可以宽容的,其他,没有谁会有侥幸,没有谁能得到怜悯,他们全将用他们的生命来偿付他们这有心的过失,用鲜血来洗净他们的罪恶,唐康,你们等着,不会太长久了,这一天即将到来!”
唐康沉重的恭聆着君惟明所说的话,而他可以从君惟明仇恨的言语中体会出那内心深处的愤怒,从君惟明的嗓音颤动里发觉到他流循血液中的咆哮,从君惟明凄厉的眼神内,看出他魂魄的抽噎,从君惟明切齿的唇缝里,了悟他精神上的难辛负荷,而这一切综汇成的是一片无比的激昂,至极的凄怆,不可名状的悲痛与难以言喻的愤恨,像一堆熊熊烈火,在烤炙着君惟明的心!
颤抖的,唐康道:
“公子,公子,你老暂且息怒忍悲,切莫伤痛过度……正如你老所说,复仇雪耻的一天,不会太长久了……姓童的恶贯满盈,他必将遭报的……”长长吸了口气,君惟明苦涩的道:“我太激动了是么?”唐康沉重的道:“任谁处于公子今天的情景中,也都会这样子的……”默然一喟,君惟明低缓的道:“每一提及此事,全像刀绞我心,箭穿我腑……这等滋味,就算魂魄泣血,怕他不过如此的了……”唐康忐忑同悲的低叫:“公子……”用力摔摔头,君惟明苦笑道:“别担心,唐康,我很好。”惴惴的,曹敦力从旁边双手律过水囊,小心的道:“公子,你老喝口水,歇会吧?”君惟明饮了两口囊中水,将水囊还给曹敦力,沉沉一笑道:“没有什么……”这时,唐康挨近了一些,悄声道:“公子……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请示一下……”君惟明淡淡的道:“说吧,不要紧。”干咳了两声,唐康呐呐的道:“如果,呢,公子,我问错了,你老可以斥责我……”君惟明平静的道:“你说。”咽了口唾液,唐康结巴着道:“公子的未婚妻费小姐,与公子的胞妹二姑娘……可是……可是真个……背叛了公子?”悠悠的,君惟明语声如雾,带着难以形容的凄郁及怅茫:“不错……她们也是这样了……”嗓子里像撤下了一把沙,唐康暗哑的道:“公子……待她两人……如此情深义重……她们竟然这般不顾人伦纲常……恩将仇报,这……这不是太也……太也在卑了么?”长叹一声,君惟明道:“唐康,一个人只要罔顾自尊,迷失灵魂,抹杀天良,抛弃羞耻了,这个人就与禽兽无异,任什么丧天害理的罪恶全能做得了,又何在乎这‘欺败伦常,恩将仇报’八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