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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长汉躺在沙发上,我坐在他头部的一边,将他的头枕在我腿上,拿出剃须刀,姿态间一副专业面貌,他抬眸看着我笑“你怎么跟要开个大手术一样”。
我被他逗的笑,我捧着他的脸,我说“你别乱动啊”。
他一本正经的躺好,一动便不再动,我从边上开始,下刀很轻,还好刀刃算快,刮的还顺利,泡沫里有一根根的胡渣,抹到纸巾上。他的脸上越来越干净,刮过的地方青色胡根若现,倒很是好看。
我说“其实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留些胡渣,更显得成熟有男人味儿,像我爸那个年纪就应该将胡子都刮的干干净净,每次我看我爸刮了胡子,都好像年轻了十岁”。
他听着抬手摸了摸刮过的地方“我现在不是也年轻了十岁,阳光朝气,充满活力”。
我手扳着他的下巴“对啊,你可是90后啊”。
他终是绷不住的笑了“天生丽质那没办法”。
我却是无声的继续给他刮胡子。少年?我突然一种怅然,他真的像个少年,不仅岁月没在他的脸上刻出痕迹,就连他的脾气都像个朝气蓬勃的少年。而他总也是1974年生人,我们之间相差16岁,有些事,不论我们再怎么不在意,可它就是真切的存在着,不论你再怎么反逆,不墨守成规,但它总归存在着。
算一个残忍的数学题,如果我自私点儿,按一辈子来算。
我22,他38。
等我32时,他48。
我42,他58。
我52时,他已68岁。
我怅然于时间的悄无声息,却最无情。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感叹我们之间的时间不多,真的不多,总怕有一天会突然离去,没有一点儿预感的就离去,找也找不回来,我还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
我心里真是莫名其妙的痛。
等我刮好了,左右打量,还是不错,去洗手间拿了温毛巾给他拭脸,他躺在我腿上安静的像一只小猫。
等我给他擦好了脸,他睁开眼睛看我,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披着头发,以后就不要麻烦着打发蜡了,总这样对你头发也有伤害”。
我拿着温热的毛巾,房间里冷气开的还算适中,我看着他倒着的脸“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他静了静“怕你不喜欢,而又为我喜欢,怕你太累”。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曾经我在一篇女报上看过这么一句话,现在用来挺合适‘爱情教会我们什么,爱情教会我们人,有多贱’,男人也是,女人也是,说实话,本来我是觉得挺累,可现在我倒是乐意这么做,一则你喜欢,二则你体会我的辛苦,那我真是做的心甘情愿了”越说倒还起了京剧范儿。笑了笑,就要起身下去将毛巾洗了,被钟长汉给拦了住,他仍是躺在我的腿上,反手抬起搂住了我的脖颈,抬着眸子看我,唇边仍挂着温柔的笑,现在看反倒更像是对我会心的笑,然后闭了眼睛,下巴微微抬起,慢慢的慢慢的向我凑近过来。我低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呼吸莫名急促的,闭起眼睛将唇噙了上去。
爱情里,我们总都是这么自私的,总会抱怨时间短暂,只看个电影,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可还是觉得只和他在一起待了很短暂很短暂的时间。恨不能一天有两百多个小时可以过,最好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一直都跟他在一起,不用分开。
如果一自私,就想自私一辈子。
我以前还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每每和钟长汉在一起时,我总是很刻意的在扮演什么角色,经过特效处理似的说话,动作都是要占比例的,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惹的他心情不适,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快快乐乐的,让对方觉得舒适,所以总显得僵硬刻板。
而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要刻意去营造出什么气氛,然后按部就班的去完成任务,而是两个人在一起,一起去共同的经历和记忆,不论好还是坏,只要是属于两个人一起的一段时光,这就是在爱着。
突然钟长汉咬了我一口,我痛呼了一声,他的手仍反抬着搂着我的脖子“给你的惩罚,在想什么?”。
我抬手抹了抹麻痒的唇,眼波流转间,看着他颇有意味的笑了,不待他反应,就重低头吻住了他,不留给他有一丝呼吸的机会,下一刻却是被他一个反转,我就偎进了他的怀里,他重重的呼了口气,而后看着我笑道“有进步了啊”。
我辗转去了几次南京看李耀,原本长过耳根的发被剃成了板寸,漆黑的眼睛显得更大了些,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