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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你,我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劳瑞说道。
“多亏了你,我还能呆在这儿,”杰克说,“几天以前我还认为你是多管闲事。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了。无论你对索尔达诺探长说了些什么,我都能够理解,因为你的话救了我一命。”
“他昨晚打来电话,将发生的事告诉了我,”劳瑞说道,“我试着给你公寓打了好几次电话。”
“谢谢你了,还有大家,”杰克说道,“对你说句实话,我是不敢回去。”
“罗还告诉我,他认为你得多多提防这些卷进来的团伙,”劳瑞说,“我个人看法,你应该把正在做的事放下来。”
“那你的意见同大多数人的还是一样,如果这算是一种安慰的话,”杰克说道,“你要是打电话到印第安纳州南奔德,问问我母亲的意见,她一定同意你的看法。”
“我真是不明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还这么轻轻松松,”劳瑞说道,“另外,罗探长希望我告诉你,你得明白,他不可能24小时保护你,他没有这么多人手。你得靠自己了。”
“至少我是在和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共事。”杰克说道。
“你真是没治了!”劳瑞说道,“当你不想谈某件事的时候,总是拿你那种应对自如的才气来遮挡。我想你应该把一切都告诉罗,把你关于恐怖分子的想法告诉他,转给他办。让他去调查。他很在行,这又是他的工作。”
“可能是吧,”杰克说道,“但这事从许多方面来看都属于特殊情况。我认为这里需要专业知识,罗探长并不具有。此外,我觉得,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对我的自信心有很大好处。不管是否明显,我的自尊在过去五年多里可以说是一蹶不振。”
“你是个怪人,”劳瑞说道,“也很固执,我不够了解你,弄不清你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你得答应,你会比过去几天更谨慎一些。”
“我得和你做一笔交易,”杰克说道,“你只要同意服用金刚乙胺,我就答应。”
“我看见楼下又来了几个死于流感的病人,”劳瑞说,“你认为必须服用金刚乙胺,是吗?”
“绝对需要,”杰克说道,“疾病控制中心对这次发病非常重视,你也应该重视起来。说真的,他们认为这可能是导致1918年的那次灾难性流感爆发的病毒的同一种变形。我已经开始服用金刚乙胺了。”
“怎么可能是同一种变形呢?”劳瑞说道,“那种变形是不存在的。”
“流感有它的潜伏形式,”杰克说道,“这也是疾病控制中心感兴趣的问题之一。”
“那好,要是情况果真是这样,你的恐怖分子一说可就站不住脚了,”劳瑞说道,“谁也不可能故意传播某种除了未知的天然病灶以外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杰克盯着劳瑞看了足有一分钟。她是对的,他弄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可不是想向你大泼冷水。”劳瑞说道。
“没事,”杰克陷入了沉思。他内心忙开了,必须搞清这次出现流感是否可能属于自然现象,而其他几种病的发生则是蓄意制造的。这条思路的问题在于,它违反了医疗诊断上的一条基本原则:孤立地对一些表面上互不相关的症状作出解释。
“话说回来,流感的威胁显然是存在的,”劳瑞说道,“所以我会服用这种药,你也保留你的观点,我要你和我保持联系。我知道卡尔文取消了你的解剖工作,所以如果你离开了办公处,一定要定时给我打电话。”
“你没准刚和我妈妈交谈过,”杰克说道,“听上去太像我上大学的头几个星期她给我下的命令了。”
“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劳瑞说。
“成。”杰克说。
劳瑞离去了,杰克朝DNA化验室走去,他要去找特德·林奇。杰克巴不得离开办公室。虽说大家都是好意,可他对别人这样那样的建议已经听烦了,他怕切特马上就要来了。不用说,他会像劳瑞表达过的那样,说出一模一样的体己话。
上楼的时候,杰克更多地考虑到了劳瑞对流感病源的看法。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使他的信心受到了冲击,又表明了他是多么依赖全国生物实验室送来的探测器得出的一个阳性结果。如果结果全部是阴性,他将毫无希望证实自己的推测。剩下来的就只有那些不大可能弄到的培养基了,他曾经希望凯西·迈克拜恩能从供给中心的下水道里取得一些病菌培养基。
特德·林奇一看见杰克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