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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七点了,朋友们陆续来到。一进家门,就说新年快乐。说,刚回到家就赶来了。说,刚下班,直接从公司赶过来。很快,20多个大菜摆满了两个桌子。没有酒。有个朋友带来了一瓶红酒,放在桌子上,但谁也没有去打开它。
来了将近30个大人,10多个小孩子。
。 想看书来
在美国过大年三十(2)
7点30分,开始吃年夜饭。我们在饭前祈祷,感谢上帝在过去一年中对我们的保守和看顾,盼望上帝在新的一年中继续赐我们平安。大家一起特别地为在祖国大陆的亲人祈祷,愿上帝祝福他们。
为了方便清理,盘子、水杯和叉子勺子都是一次性使用的。每个人自己用纸碟子装好饭菜后,就分头坐到各个房间的沙发和椅子上,一边吃,一边聊。大多数人挤在客厅里,边吃边看春节晚会的录像。录像是余海涛在他们家中录好后带来的。这里看完后,还要邮到夏威夷去,他姨姨住在那里,也要看。看到高兴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笑声。
小孩子不看,他们匆匆吃了几口后,就楼上楼下地下室地跑来跑去,顾不上吃,只是玩。
这顿饭吃了两个来小时。
10点多,朋友们陆续离开,说明天还得上班,孩子还得上学,说还得给国内打电话拜年,说谢谢,说新年好,新年好。停在门口的十多辆车陆续开走了。最后一家离开时,已经是夜里11点了,太太说,她明天请假在家过年,孩子也请假了。我知道,她丈夫不用请假,他失业两个多月了。
我和妻子清理了三大袋子的垃圾。
一看12点了,我轰孩子赶快上床睡觉,明天还得上学。妻子和孩子都上楼了。我居然忘记了跟他们说新年好。只说,我有点累,你们先睡吧。
傻乎乎地坐在电脑前,上网,在《猫眼看人》上转悠了一个来小时。
2005年大年初一,于美国芝加哥
我家的美国鬼子评春节晚会(1)
娱乐,娱乐,一笑了之。想老赵红起来的原因,就是看得开心,开心就好。记得天津有过一个活学活用的典型,三四岁吧,能背1000多条语录。插队时煮一锅大粪,是全公社的队长观摩。作秀嘛,太认真了反而没意思,幽默点儿好。
——dafu me
我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哥哥快13岁了,大妹妹3岁。他们俩有时跟我没大没小的,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像个老的样。我有时会管他们叫美国鬼子,他们就笑着说:老爹,那我管你叫你们中国人,叫范学德同志。他们还真叫了。
范学德同志哪年都让他们看中国大陆的春节晚会,今年也不例外。年三十的晚上他们看了一半,大年初一放学一回家,就要接着看。我说,好。
这些年来,他们几乎年年看春节晚会,有的春节晚会录像带还看了好几遍,对他们学中文挺有帮助的。
儿子大了,对什么事都有了自己的看法。关于春节晚会,他去年的评价标准主要是funney不funney(好笑不好笑,或者,有趣没有趣)。今年我却发现他悄悄地增加了一条,漂亮不漂亮,漂亮两个字是用中文说的。女儿的主要标准是好看。
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讨厌李咏,说他ugly,丑死了,还不闭上他的大嘴。儿子说:主持人讲话讲得太多了。因此,主持人一说话,一念春联,一播送贺词贺电,无论他们如何充满了深情,儿子立即按快进。还喊,说什么说啊!又是广告!我要看节目。有趣,他们居然把主持人的这些活动都看成不是节目。
妻子也弄不明白,这李咏怎这么红?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啊。看来,我们都属于过去的人了,我在国内那个时候走红的主持人,是杜宪,薛飞,赵忠祥,倪萍,等等。斯人何在?怎么有点怀旧了。
听了几曲歌,又看了几段舞蹈,美国鬼子对我说,舞蹈和唱歌比去年进步了。我问,歌怎么进步了?我知道他不懂那些歌词的政治涵义。他说,比去年的好听。他学了好多年钢琴,对旋律有些感受。
当儿子看舞蹈时,我听他边看边说,我愿意看你们,你们多漂亮啊!对了,那几个拿着乐器伴舞,露出肚脐眼的女孩唱歌时,他大喊:酷。
天哪!
小美国鬼子也喜欢舞蹈,凡是蹦蹦跳跳的,她都爱看。一边看,一边手脚在那里比划。等到看《千手观音》时,她一动也不动了,哥哥也一声不吭了,都被迷住了。
另一个迷住他们的是中国杂技团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