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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彩接受秦泽遇与凌鸽断袖的这个事实之后,为了让凌鸽早日对情爱开窍,每日白彩默默地把当日的信函整理出来,默默地绕过秦泽遇,默默地把东西都交给凌鸽。
正赶上凌鸽被关了禁闭,这些日子来,她对打趣这些信函多了许多的依赖。
殊不知,为了保护自家的媳妇儿不受什么不良思想的侵袭,秦泽遇这几日开始也对这些信函分外青睐。每每来了新的,都会先行过目。
是日,秋风阵阵,日头微微。
守门的小厮一脸坏笑地把一沓粉粉绿绿的信件交到书房侍候的丫鬟时,秦泽遇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把打头地第一封拆了开来。
立在一旁砚墨的凌鸽眼看着来了新鲜的闷子,抿了抿嘴,眯起眼。
一封封拆开,秦泽遇一眼扫过,递给白彩。
直到最后一封,他看了一眼之后,便两眼带笑地不时扫上凌鸽一眼,看到最后,“噗嗤”笑出声来。
凌鸽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白彩一眼。白彩耸耸肩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秦泽遇在笑些什么。
秦泽遇抚了抚自己的额,并未如之前一般将信折回去再递给白彩,而是直接递给他,并指了指开头和落款处。
“噗嗤”,白彩亦笑出声。
凌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拧了拧眉,义无反顾地放下手里正在研着的墨,奔向了捂着肚子笑得欢畅的白彩。
拿过信,凌鸽直奔主题。信的内容跟往日里的并无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一些甜言蜜语,看得人心里甜腻腻的,却觉得十分欢喜。
凌鸽抿了抿唇道:“嗯,很甜很好。”
秦泽遇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看着凌鸽的双眸明显带着一丝揶揄。
直至此刻,凌鸽都没注意手里那封信的开头的四个大字:“凌鸽公子”。
秦泽遇捏了捏凌鸽近来肥了一圈的小脸道:“走,跟我出去一下。”话音落,他接过凌鸽手里的信函,挤眉弄眼地递给白彩,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一手牵着凌鸽,一手背在身后扬长而去。
彼时流云飘过,作威作福的太阳完全没了夏日的模样,躲在云层中间,时不时露个头,温煦如同严冬里的小暖炉。
凌鸽紧了紧小夹袄,自言自语道:“这天儿真是说冷就冷了呢。”
秦泽遇斜了斜眼,没什么言语。
醉春风,沁洲城有名的烟花柳子巷。里头男男女女应有尽有,能满足各色人等的不同需求。凌鸽脚步顿了顿,有些心虚地瞥了眼眼底含着笑的秦泽遇,道:“你,不生气吧。”
秦泽遇勾了勾唇角,牵住凌鸽的手,捏了捏,轻声道:“一会儿就一直跟着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吱声,知道了吗?”
凌鸽点了点头,颇为乖巧地往秦泽遇身边凑了凑。
他有些好些地回头瞧了她一眼,对浪笑着过来招呼的老鸨说:“丹姨,叫你们这边的头牌上来,咳咳,小倌楼的头牌。”
丹姨上道地对着秦泽遇抛了个媚眼儿,手里的帕子扑到秦泽遇的胸膛上,甜腻腻道:“秦公子我先带您上去。”转过头,边走边喊道:“吴二,把兰生叫上来。”
凌鸽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顺道牵起秦泽遇的袖口又顺道往自己鼻子上抹了抹,这才心满意足地垂下手。抬起头,对上秦泽遇莫测的眼眸。
丹姨扭动着已然不再纤细的腰肢,侧过头看了一眼将凌鸽保护得紧的秦泽遇,媚笑道:“倒是没见秦公子对谁这么在意过,瞧这小公子的模样,再长开一些,想是跟秦公子都有得一拼呢!”
秦泽遇略略回头,捏了捏凌鸽的下巴,冷冷道:“最近太肥了。”
饶了几个弯之后,凌鸽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她牵着秦泽遇的手紧了紧,感觉到他微微捏自己手心的力道,才渐渐安下心来。
拐了最后一个弯之后,回廊一下安静了下来。丹姨领着他们进了右手边的第四个房间,一推开门,里面一股淡淡的果香味儿飘扬而出。
凌鸽嗅了嗅,味道尚且能接受,满意地踏了进去。
进门之后,右手边是一面屏风,屏风上绣着江河秀丽,一派大好风光。左手边靠里的位置摆着一张摆满了茶具的圆桌,旁边就是窗户,凌鸽站过去,外面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一帘琉璃珠将圆桌和里面的古琴分成两个世界,秦泽遇坐在圆桌旁的蒲团上,拍了拍旁边的蒲团,示意凌鸽坐下。
一盏茶的时间,凌鸽第二次见到抚琴公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