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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儿坏的秦泽遇此时已经退到竹林外的一棵杨树边上,脚轻点地,落在伸出的树干中,隔着竹子的枝叶看向凌鸽。
竹叶碧绿,月色下微微泛出白光。
凌鸽一身大红色的宫装尚未换下,红绿相间,煞是好看。
秦泽遇不由看得痴了,嘴角眉梢都不自觉地上扬,狭长的丹凤眼笑意盈盈。
似是有感应一般,凌鸽忽地看向秦泽遇坐着的树枝上。饶是隔着竹叶重重,她还是认出玄色的衣袍,轻笑出声,疾奔而去。
秦泽遇纵身跃下,停在凌鸽面前,见她笑吟吟的模样,伸手挂了挂她的鼻尖,道:“还笑,找不到我,不着急吗?”
“你怎么会抛下我呢?你不会抛下我的。”她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可转念一想,伸手推了一把秦泽遇,笑道:“可是你捉弄我!”
他一把捉住凌鸽的手,将她拉得离自己又近了些,鼻尖触上她的鼻尖,轻轻蹭道:“谁让你心不在焉的,跟我在一起还心不在焉,这样很打击我的。”
凌鸽顺势吻上他的唇角,他反而一僵,不知如何回应。凌鸽娇小着跑开,没跑两步,又被他一把拽回怀里,就着杨树将她牢牢圈住,吻了下去。
这还是凌鸽第一次主动吻他,纵然是天纵奇才如他,也没料到,滋味竟如此美好。他深深地吻着凌鸽,唇舌相交,忘情纵欲。
不知过了多久,秦泽遇粗喘着气将凌鸽拥在怀中,眸光迷离,轻吻她的额发,幽幽道:“下次再这么勾引我,我就要了你。”
凌鸽笑眯眯地将他推开,上下打量一番,双手伏在他的胸膛上,踮起脚尖,再度吻了上去。
秦泽遇狠狠地将她箍在怀中,越箍越紧,唇舌移到她的耳畔,喃喃道:“你是想让我直接要了你吗?”
轻言声哑,带着无尽的诱惑。
凌鸽似乎也痴了,唇瓣敷在他的脖颈,慢慢舔舐。
凉凉的触感让秦泽遇打了一个激灵,他将凌鸽推开,粗喘着气,单手撑在杨树上。半晌,这才幽幽出声,“我警告你,我可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再有一次……”
“怎么样?”凌鸽走近了些,眸色迷离,含情带笑。
秦泽遇咽了口唾沫,转过身不再看她,哑声道:“我送你回卫微宫。”
从锦国来燕周的路上,这么些天,两个人都卧在同一张床上。可凌鸽初通□□,秦泽遇自然不敢太过火,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唯独此夜,凌鸽第一次主动吻他,加上宴席上他也喝了不少大臣上前敬的酒,撩拨起了他那颗原本就对凌鸽不怀好意的心,心思蠢蠢欲动,零星之火变成燎原之势。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离凌鸽远了些,方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亦步亦趋,行至卫微宫门前,宫门紧闭,烛色透过纸窗,却见卫临之形单影只地立于月色之下。
凌鸽与秦泽遇对视一眼,乖巧地敲开宫门。秦泽遇则单手拍在卫临之的肩上,调笑道:“走,本太子陪你再喝一杯。”
宫门内,林唯安枯坐窗前,见凌鸽回来了,蔫儿蔫儿地打了个招呼。
外面的人形影相吊,里面的人也是情绪不高。凌鸽默默无言地回自己的寝殿,换了身清爽的衣裳,再回大殿之时,发现林唯安仍然呆呆地坐在那儿。
她招了招手,命人将两人寝殿里的贵妃榻铺成床铺,都搬到大殿来,自己则悄无声息地从包裹里翻出来一袋桃花酥,拆开放到小碟子里,笑吟吟地端到林唯安跟前。“宴席上吃的东西虽多,可是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在应酬喝酒,我都没吃上几口,现在果然觉得饿了。这个桃花酥是在风和山庄的时候泽遇给我买的,你应该也没吃什么东西吧,垫垫肚子,省得挨饿到天明。”
凌鸽边说,边从边上挪过来一个小桌,将碟子放在上面,想了想,又从旁边拿过来一壶茶,两个茶杯。
“你这是要干嘛?”林唯安被她闹腾地心里烦闷,终于说出声来。
“我陪你啊!长夜寂寂的,我怕你有话憋在心里不舒服。”凌鸽指了指小桌的两边,示意太监把贵妃榻放在两边。
“我不饿,先回寝殿了,你夜里也少吃点,吃的多了该睡不着了。”林唯安边说边站起身来。
“不行!”凌鸽拉住她的衣袖,“你现在情绪那么不好,夜里真的会越想越难过的。”她脑中掠过在风和山庄的那一夜,初初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不料得到的确是她殁了的消息。说话声渐小,凌鸽低下头,默了默,复又抬起头道:“总之,今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