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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原本我已经忘了这段往事,却阴差阳错地又遇上了你。
他一字一句地将往事讲给凌鸽挺,抱着凌鸽的手越箍越紧,讲到最后,喃喃道:“对不起,这些年你受的苦,全是我一手造成。对不起,倘若当年我羽翼丰满,倘若我再多些胆识……”
凌鸽伸出一只手,捂在他的唇上,轻声“嘘”了一声,柔声道:“泽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命是天定的,我本就不是风展亲生的女儿,倘若你那时阻止了那个太监,我可能根本就活不下来,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年华再次遇上你?”
她的眸光如星光般闪烁,秦泽遇就着她的手吻下去,低声道:“如今我再也不是三岁的那个秦思瀚了,如果你能原谅我当初的不作为……可能,我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夫君,时时事事都以你为先,可是我能保证,我的后宫只你一人,一生一世,一座城池。凌鸽,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有些语无伦次,敛去所有的玩世不恭与风流倜傥,说完所有想说的话,双眸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身份,将千钧重量都集中在他一人的肩上,这是他的责任,他无从逃避。所以他没办法承诺祁越江山同凌鸽孰轻孰重,却能许下诺言,一生,一世,一座城池。
是了,这便是他,纵横九州的祁越当朝太子秦思瀚。
即便是要求亲,也绝不隐瞒一丝一毫。
凌鸽眸光晶莹,怔怔半晌,双手捏在了他的脸上,左右晃动,道:“你在说什么呀,我本来就是要嫁给你的呀。”
她心里当然明白,秦泽遇是想把所有过往与未来全都告知与她,不想两个人之间有一丝一毫的芥蒂存在。
她满心欢喜,却仍忍不住落泪。
这是褪去所有繁华和虚无,实实在在,唯独她能触摸到的秦泽遇。
她一人的泽遇。
夜风吹过,竹叶翩翩,一波一波,竟似海浪。
秦泽遇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笑吟吟道:“小傻妞儿呀,哭什么。”
凌鸽只是哽咽,泪水不停地流出来,半晌,她才稳了稳声音,道:“我从来,从来都是,被人抛弃。当别人都把我视作草芥的时候,只有你,你把我捧在手心,视若珍宝。我从来都是相信,相信人这一生,要顺天命而为之。可如今,如今我想,即便是上天不答应,我也,我也绝不……”
说到最后,秦泽遇动情地将她的脸捧在手心,犹自吞下她所有的话,慢条斯理地呢喃道:“没人会不答应,等我回了祁越,就请父皇来燕周提亲。燕周的允鸽长公主,就是祁越命定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卫苑宫,林唯念临窗而坐,手中拿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册,秉烛而读。
“唯念兄。”兰生悠然踱步而至,与林唯念四目相视,勾唇一笑,道:“我看着唯念兄殿内还有烛光,晓得你还没睡,便过来看看。”
林唯念将手中的书册往桌上一放,微微一笑,道:“不知兰生公子找在下有何事?”顿了顿,他轻笑一声,道:“不对,是凌云公子。”
兰生兀自坐下,双眸与凌鸽八成相似,却多了妖媚在其中。他叹了一口气,佯装浑不在意,漫不经心道:“若是唯念兄执意如此生分,倒不如称我为,卫公子。”
“凌云公子说笑了,找在下有什么事,大可直说。”林唯念岔开话题道。
他将称呼改了一回,已然表明,“凌云”二字是他承认的底线。换而言之,他林唯念只当兰生是凌鸽的双生哥哥。可凌鸽要被封为允鸽长公主的事,与他兰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罢林唯念的话,兰生眸光幽深,却也没恼。半晌,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唯念道:“唯念兄,你是喜欢我妹妹的吧。”
林唯念敛去一脸笑意,正色道:“若凌云公子今日是为此事而来,那在下便无话可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在下早已亲自同凌鸽小姐说过。”
“可我觉得,秦思瀚并非良配。私心里,我是觉得唯念兄更加适合舍妹。”兰生悠悠道,眸子里精光丝毫不加掩饰。
明烛爆响,过了许久,林唯念犹自笑了笑,似是自嘲一般。
须臾,他抬起双眸,对上兰生的目光,含笑道:“我倒是想听听,凌云公子想如何改变令妹的心意。”
兰生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停顿许久,吊人胃口般地笑了笑,道:“罢了,今夜唯念兄权当我没来。”语罢,起身信步离开。
许久,林唯念也没再拿起桌上的书册。
他眸光沉沉,落入黑暗之中,脸上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