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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羽似乎永远如此洁净淡漠,只要看到他,就觉得心底不沾尘埃。他的美,几乎是浩瀚的,完全已经超出了容貌。他的凤眸,乍然看到,总觉得冷漠疏离,只有这样离的很近很近,才发现他的眼底是柔和的,柔和到了极致,似乎可以包容一切却掩在了冰雪般的冷漠之后凤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真的像她感觉到的那样,似乎对世间万物俱无情,却似乎又偏偏最多情?
对面的流羽抬了眼,道:“语儿。”
“啊!”她紧急回神,急收敛心情,讪讪陪笑,他这才开始细细讲解,语声清淡却不冷漠,像一泓泉水,直沁入心田。
流羽的授课时间很灵活,有时候他只说几句,就起身离开,让她自行领悟,有时候却也会说上很久,细细讲解,但最多也不过近午便结束了。花解语正闭眼参悟,却总觉得鼻端香气萦绕,挥之不去。
流羽身上总是沁凉淡香,清澈的几乎像是水本身的香气一般。虽然识海中只是神魂交流,可小小空间中,也似乎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花解语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外面的香,抑或只是自己的想像忽听有人叩了下门,道:“花解语?解语?”
花解语倒是一愣,因为修炼中,辟谷也是修炼必须的,所以她最近一直都在辛苦的练习不吃早饭和午饭,只在晚上吃些素食,所以中午一般不会出门吃饭。那这时候谁会过来?
心里嘀咕,却仍是应了一声,跳下床打开门,门外居然是司容,道:“晏公子请你过去,湛公子也在那儿。”
花解语不疑有他,急应了一声,道:“有甚么事么?”
司容道:“不知道。”一边就转了身。洛神园的下人向来嘴严,花解语也不在意,便随他出去,随手带上了门,却未曾留意窗上桌上的花颜色忽然变的鲜艳起来。
一路进了揽秀园。花解语习惯的略略低头,无意中瞥到脚下的树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细细瞧了几眼,不由一怔。此时已经是正午,阳光当头直射,小路上却是藤曼荫凉,司容正脚步匆匆的走在前面,可是他所过之处,树影中并未加上他的影子,换言之,那树影几乎是不动的。
花解语心头猛然就是一跳。她修心尚未有成,还不能修习幻术,可是晏婳为人一向极周到,既然应下了,又知道她不是人类,平生几许亲近,所以这些日子,也没少跟她说这些常识,其中一条就是,幻境的大忌,就是清晰的景色。所以大雨滂沱,气势虽大,却十分容易,或者迷雾茫茫更加不易露出破绽。但像这样的晴天丽日,处处十分明亮清晰,就有些难。而要辩别幻术,一看细节,二要看速度,边边角角处最容易疏漏,而幻境很难随外界而动,也很容易窥出不对之处。
忽然想起今天湛然所说的,屋子里有人进来过,心里不由得一凛。难道这次孔玉和学乖了,居然不趁夜黑风高,反而在人人都想不到的正午出手?也不敢多想,看前面的司容仍旧大步流星,便悄悄向旁边看似是花丛的地上一伸脚。一脚踏入,视觉上,似乎把鲜花踩在了脚下,可落脚的感觉却十分平缓坚硬,显然是官道的路面,难道已经不知不觉出了洛神园?花解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一定要马上破了幻境,否则的话,逃路都不知要向哪个方向。她再不迟疑,毫不犹豫的从手镯中摸出两道符,双掌一合,朗声道:“爆。”
这仍旧是两道罡雷符,其中却贯注了她的灵力,威力远胜之前。轰隆声带着一团烟雾炸起,眼前情形早变。前方的“司容”闻声回头,一身五色金翠钱纹披风,不是辰长老是谁!
花解语毫不迟疑,一扬手,便是一把罡雷符扔了出去,轰隆声响成一片,然后扔出两张雾障符,唤起一团迷雾,再给自己贴上一张神行符,施展新学乍练的神行术,飞快的向洛神园的方向倒飞回去。其实她跟湛然足足练了两个多月,颇有几分跃跃欲试之心,可是在洛神园附近,拿辰长老一人试试手还好,打不过还可以逃,她可不想进入他们准备好的地方,由着他们群殴。
只听身前嚓嚓两声,两枚金刃划了个弧,倒飞回来,直刺向她。身后随即呼斥几声,显然是辰长老追了上来。
不愧是孔雀长老,居然这么快就摆脱了她的符,且毫发无伤。花解语吓了一跳,飞快的向旁边一躲,却仍是晚了一步,金刃嚓的一声,钉在胸前,划破了外衫,却刺不穿里面的扫霞衣。饶是如此,仍是一阵剧痛,一时痛的眼前发黑,半边身子都麻了。
只这一下,花解语便知两人实力差的甚远,一咬牙再给自己贴了两道铁甲符,仍旧卖命狂奔。施展这幻术的人显然术法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