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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嬷嬷被雅容劝起来坐在凳子上,樱草听了雅容的话,一溜烟的去了后院的井边叫秋纹,很快秋纹就端着木盆回来了,嘴里还在抱怨。
“有什么话说不得,我这东西都还没洗完呢,你就跟丢了魂儿似地拉着我就跑。
“秋纹,你进屋来,我有话跟你说。”雅容高声在屋里说道,秋纹看了眼樱草,不敢耽搁,放下手里的木盆掀开了竹帘进来,一扫眼,见薛嬷嬷神情萎靡,双眼通红,心里大感讶异,这事发生了什么事儿?
“秋纹,跟你说件事儿,你也别慌,乖乖的听我说完,你再说话。”雅容又将从樱草那里听来的话给秋纹重新说了一遍,果然秋纹听到只有主子走,一个下人都没有,脸上写满了惊慌,张口就要喊小姐。
雅容抬手止住她,道:“我也没法子,如今不要说带你们,我连带我姨娘都是不能够的。”
屋里的三个人沉默了,是啊,别说他们这些什么都不是的下人奴婢,就是三小姐的生母都没说能走了,他们又算什么,三个人俱都黑了脸,好像明日就是末日一般。
“你们也先别怕,既然你们跟了我一场,我也不会放着你们不管,你们等我想想法子,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别叫别人看了出来,更不许跟别人说起,祖母当时既然只叫了吴妈守着,必是怕这话传出去,你们若是说走了嘴,什么走不走的话也别说了,就等着祖母一顿板子先将你们打死吧。”
雅容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为了王家能留下后人,高氏是绝对会这么做的,三人毫不怀疑的点了头,保证不会说出去,两个年级小些的丫鬟一双眼睛饱含希望的看着雅容,薛嬷嬷则是忧愁中带了怀疑。
用过晚饭以后,雅容跟同往常一样,带着樱草一边散步,一边往林姨娘那边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三小姐自从二太太走后,就跟林姨娘越发好了起来,所以根本没有引起别人的半点怀疑,雅容示意要和林姨娘单独说话,丫鬟们识趣的退了下去。
当家主母不在,就是想斗都没了动力,丫鬟们压根就想过要听墙角,加上还有个樱草看着他们呢,不过他们也好奇,就套樱草的话,樱草先时被雅容恐吓了一番,心里装着的全是自己的小命,于是一改嘻嘻哈哈的样子,变得谨言慎行起来。
雅容将高氏的决断说给林姨娘听,林姨娘先是愣了愣,然后居然笑了,“老太太这么做是对的,只要你们都好了,王家才能继续好下去,三小姐别怕,老太太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怎么都会带着你们三兄妹的。”
雅容有些感叹林姨娘的善良,或者说是随遇而安,她半点也没因为自己不再这十二个人里,或者说不再逃生的队伍里而感到害怕或者愤怒,而是站在王家的角度看大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可是姨娘你呢,这样一来,姨娘就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了,我不要丢下姨娘一个人。”
林姨娘将雅容搂进怀里,拍着雅容的背说:“我的三小姐已经长大了,没有姨娘也会好好的活着,不怕,姨娘就在府里等你回来,哪里也不去,等城解封了,你一回来就能看见姨娘,你只要好好听老太太的话就行了。”
雅容严谨忍不住有些刺痛,不过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使劲眨巴眨巴眼睛,雅容从她怀里坐直身子,看着林姨娘,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相信姨娘,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带着姨娘一起走,姨娘,你收拾好贴身的东西,太大太贵重的就不要拿了,衣服也最好拿些粗布的,不要多,两套就行了,等走的时候,我叫秋纹来叫您,记住,不管怎么样,我一叫您,您就来。”
然后也不管林姨娘急急的争辩,转身就走了,回到屋子天色已经黑了,雅容写了张条子,交给薛嬷嬷,道:“还请嬷嬷叫薛望来一回,我有要紧的事情他去做,做好了,他们两兄弟就有着落了。”
薛嬷嬷听了两眼发亮,拿着条子想是拿着儿子的命一般,珍重又珍重的收了,次日用仅剩下的一根银簪子给后门的婆子,放她悄悄的跑回了家一趟,将条子交给儿子,并将儿子带到后门,雅容也等在后门。
“从小青山寺出来不远处有一条岔路,那里有几户人家,你去打听一位姓沈的公子,说你姓王,然后将条子交给他,记住,必须交给沈公子,别人要看你宁可毁了条子,也不可叫被人看见。”
薛望看着雅容严肃的脸,也跟着有些紧张,重重的点了点头,结果雅容特意给他准备的两个馒头,馒头中间夹着一些菜,然后转身走了。
雅容松了口气,只要将条子送到,这事就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