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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茉芳脸一红,她还担心方越笙介意她对凌戟的心思,现下一比,却是她小人之心了。方越笙手指在桌面上划了划,又道:&ldo;凌戟……他不会束手无策铤而走险的,没有人能逼他到那个地步。他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他。&rdo;郑茉芳有些艳羡地看着他。曾几何时,她的心中也是这样地信赖着凌戟,那时候她以为凌戟会成为她的夫君。如今,她却是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看着方越笙精致如画的面庞,微蹙的俊秀眉峰更添清雅。还好。郑茉芳私心里涌起一丝深埋的酸涩的妒意,还好凌戟满心满眼都是方越笙,他永远不会属于其他任何女人。砰地一声,一个包裹从大理寺后院一角的院墙里扔了出来,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一个人影狼狈地出现在墙头上,向四处看了看。院墙外面是个偏僻的小巷子,平常就少有人经过,现在天色将晚,正是寂静无声。许如信抬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小心地翻过高高的墙头,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距离,一咬牙跳了下去,正摔在先前扔出来的包裹边上。&ldo;咝‐‐&rdo;许如信长吸一口气,脚腕处传来一阵疼痛,似乎扭着了。&ldo;混蛋古锋,我们来日方长,你等着!&rdo;嘴里狠狠地低声骂着,许如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包裹,一拐一拐地向巷子外面走去。刚走出巷子,斜对面便是大理寺衙门的正门,却见一个熟悉身影纵马停在那处,翻身下马,上前砰砰砰地敲起门来。许如信藏回巷口,探头向外打量,借着朦胧灯光看清楚,那人竟是凌戟。只是此时的凌戟却没了往常那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显出几分气急败坏的阴沉来。许如信有些疑惑。凌戟是个心思深沉之人,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失态?后面跟着的一名小厮看上去人高马大,身上带着常人没有的肃杀之气,不似一般的家仆,大概是跟随凌戟从军过的士兵,如今却在侯府当了一名随身小厮。小厮劝道:&ldo;侯爷,小少爷被那王爷抓住,我们直接打上门去把小少爷救出来就是,何必要来这大理寺?!那些官员有个鸟用?&rdo;许如信心中一动,眉头紧紧皱起。小少爷?那是谁?神武侯府的小少爷,难道是‐‐越笙?古锋和凌戟正在在办嘉郡王的案子,是嘉郡王抓了越笙?!凌戟冷冷道:&ldo;打上门去?你知道少爷被关在何处,你又要打到哪个门上去?&rdo;&ldo;这‐‐&rdo;小厮犯难了,垂头思索去了。衙门内传来一阵人声,不多时大门便开了一条缝,探头出来的衙吏一见是凌戟,忙出来行礼。凌戟看也没看他,大步迈进门槛。&ldo;古锋在哪里?让他立刻来见我!&rdo;许如信靠着巷口思索了片刻,猛地一捶墙壁,又向着巷子里面跑去。以前他害怕嘉郡王要报复他会对许夫人不利,现在看来,嘉郡王只顾着自保,其他的他暂时还顾不上,许夫人应该还算安全。只是越笙‐‐眼前闪过方越笙含笑的眉眼,如此清澈,如此温暖,曾经只属于他,却是他亲手推给了别人。如果没有凌戟的插啼,如果没有他奉广安侯之命诬陷平国公府那一案,也许以后他会和方越笙各自娶妻生子,仍旧情同手足。可是一切都被打乱了,乱得让他措手不及。他嫉妒凌戟对方越笙的占有,却并不渴望与方越笙有肌肤之亲。但如今得知他身陷险境,许如信只觉得一颗心都像浸入了寒潭,沉重又冰冷。再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许如信艰难地又翻墙回去,一身狼狈地向着前院跑去。古锋醉醺醺地卧在榻上还未起身,却被肆无忌惮闯进来的凌戟一把从榻上掀了起来。古锋握着他攥住自己衣领的手,眉头皱起:&ldo;凌戟,你发什么疯?&rdo;&ldo;古锋,你不是要扳倒嘉郡王?&rdo;凌戟双目灼灼地望着他,&ldo;我答应你了。&rdo;&ldo;什么?&rdo;古锋仍旧有些目眩,按了按额角,&ldo;你下午才跟我说的头头是道,现在却又是要干什么?&rdo;凌戟眼中寒光闪动,还未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两人转头望去,只见许如信挣开几名衙吏的拉扯,踉跄着闯进房里。&ldo;凌戟,我可以帮你救越笙!&rdo;许如信粗喘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