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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心猛地一跳,仿佛方才所想被他猜到了一般,眼睛掀起,又垂下,好几次,才落在他脸上,低语:“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神情都与往常有些不同,好似多了些情绪似的。
伏廷脸更低了些,想亲她,但又怕口中的酒气叫她不舒服,忍住了,脸挨在她颈边,把她抵着胸膛的那只手拿下来,握在手里,伸入衣襟。
那只手慢慢往下。
栖迟的手穿入他的衣袍里,入手皆是紧实的触碰,他的脸低着,目光凝视着她。
她眼神闪躲,回避不开。
忽的,她的手碰到那一处,脸一下烧红了,埋在他胸前。
伏廷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看我是不是喝多了?”
声不觉低哑了许多。
她咬住了唇,不语。
伏廷舌抵住牙根,抓着她的手,侧过脸来看她的表情。
栖迟没有抬头,眼中是他腰下的衣摆,衣纹在她眼前一下一下的动。
她唇咬得更紧。
许久,伏廷的手还按在她手上。
她松了唇,低语一句:“是真喝多了。”
伏廷在她颈边低笑一声,呼出一阵酒气。
他不是个克制不住的人,只是面对她需要费些事。
外面忽然传出一个仆从的禀报声,说是有突发要务,有下官来请。
他说了句:“知道了。”语调又恢复四平八稳的模样了。
栖迟本还靠在他怀里,一听有别人的声音,立时抽出了手。
再掀眼时,才发现伏廷已去屏风里一趟,走出来时已经又清洗过,换了衣裳,眼睛还在看她。
他眼神已然清明,沉渊一般盯着她,收拢了被弄散的衣襟,收束起早已松开的腰带,随手拿了块布巾过来,给她擦了手。
“等我回来。”
栖迟倚在榻上,直到看着他出了门,看了看被他擦过的手,又羞又恼,暗自腹诽:这男人真是越发的坏了。
翌日, 日上三竿, 秋霜才进了主屋。
原是想着有了身子,家主应当会多睡会儿的, 谁知进去就见她已经好好坐着了。
新露正伺候她喝温补的汤药,一面叮嘱着:“家主切记以后走路要慢些,不要劳累, 千万不可动了胎气……”
栖迟放下药碗,用帕子拭了拭唇, 点着头,心中却是叹息。
如此紧张,若是叫她们知道了在古叶城经历的险况, 还不得吓死。
她如今已经算小心了,因着养胎,能不出府就不出府, 事情也只在府中处置。
想到此处, 再看到进门的秋霜,便知她是带着事情来的, 趁势便岔开了新露的话:“料想是商队的事来消息了。”
秋霜称是:“家主英明,商队的事都处理好了, 先头回来的反而是后来被救回来的那批, 由家主的护卫护送着, 带着货都交接好了;后头到的才是运送牲畜幼崽的那批,直到牲畜交付给了各胡部,古叶城那群护送的人才离去的。”
“是么?”栖迟倒是有些意外。
秋霜笑道:“可不是, 这一通下来耗时颇久,听商队回来的人说牲畜到了各部手里都算不得幼崽了,那古叶城商号家的护送下来,不知费了不少饲料谷物,心疼的要命,倒是省了北地不少草料了。”
她说得好似见过的一般,绘声绘色的。
在栖迟出境期间,各胡部就已接到鱼形商号家从国中各地送来的牲畜,其余各家商号供给的要慢些,但胡部里催的急,总算也都陆续送到了。唯有境外这一批是最晚到的,却也是最肥壮的一批。
据说是仆固京亲自接的手,老人家很是诧异,得知这批牲畜来之不易,还感慨了许久鱼形商号的仁义,更是感慨大都护维护北地事事亲为,领着部族中人表了番忠心。
栖迟听了也好笑,先前策动那独眼替她护送商队回到北地,不想对方办得还挺尽心。
她自然不信这是独眼忽然有了什么商人良心,这种人她见得多了,明哲保身之徒,哪头有利哪头偏,无非是畏惧伏廷那日的威压罢了,真要说,怕的也是安北都护府的兵马。
不过事情办得好,她也高兴,吩咐说:“将拨账的账册取来。”
秋霜忙去取了过来。
这些账册当初栖迟特地命令避开伏廷藏着的,后来暴露了,临走去古叶城时也就干脆在房中放着了。
彼时是以为失去了依恃,大有让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