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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抄百余卷经卷?天寒地冻地,如何抄完它?拓跋云唤道。
“紫然甘愿受罚。”紫然跪在地上领罪,本就是自己轻信于人,受此惩罚,已是轻的了。
“姑母……”齐齐雅格委屈地唤道。
齐日格乐呵斥她:“怎么,你还不服罚么?”
“是,齐齐领罪,谢姑母不杀之恩。”齐齐雅格被这一声呵斥吓住,赶紧低头改口。
“既如此,都回去受罚。”齐日格乐不耐烦道,审了半日,早就乏了,何况审的还是自己的亲侄女和亲信。瞪一眼地上跪着沉默不语的蓝琴,齐日格乐暗叹,蓝琴本是个通情理明是非的女子,为何就做出这等教唆的事来?恐怕也是为了她们家的皇后之位。
“蓝琴,你可知罪?”
蓝琴跪倒:“奴婢知罪。奴婢教唆齐齐公主陷害紫然公主,是该死罪,请皇后娘娘降罪。”
“教唆罪不至死,只是活罪难逃。”齐日格乐道,“来人,将蓝琴拖下去,杖二十,罚俸一年,发配浣衣局。”一口气说完,齐日格乐还是对蓝琴有些偏心的。
“谢娘娘不杀之恩。”蓝琴赶紧认罪领罚。
“等等。”拓跋风不满意如此裁判?
“风儿尚有何话要说?”齐日格乐皱眉,蓝琴是她二十年前回安溪马扎省亲路上救下的落难女子,伶俐乖巧,做事干练。她不想就此失去这么个服侍了她二十来年的侍婢。发配浣衣局,总还有再提回来的一天。
“母后请稍等。”拓跋风转身看着蓝琴,“抬起头来。看着本殿的眼睛回答。”待蓝琴抬起头后,直勾勾注视着她的眼睛,令她不敢躲避,问道,“你与蓝思琴是何关系?”
问题问得突然,蓝琴猝不及防下竟愣住片刻,接而是惊慌失措,然后才是镇定地回答:“蓝思琴?是蓝玉国公主么?奴婢怎么可能攀上一国公主?”
饶是如此,她的一时错乱已经落入齐日格乐和拓跋风的眼里,齐日格乐疑惑地瞧了瞧拓跋风,沉默不语。
拓跋风轻描淡写道:“哦,因你和蓝思琴的名字极为相像,还以为是姐妹呢。”
“风儿,别胡闹。”齐日格乐倦怠地喝道,“本宫乏了,将蓝琴带下去受罚吧。至于巧碧,直接杖毙就是。”挥挥手,起身往内殿走去。
一切尘埃落定,两位宫人一左一右拖着蓝琴往外走去,“雪月韵琴。”
“唉。”
拓跋风忽然唤道,蓝琴不及反应便应道,待应答出声后方才醒悟,顿时吓得腿脚发软。
齐日格乐奇怪地转身,“雪月韵琴是谁?”
“雪月韵琴?跟夕月国的雪月梅莎是何关系?”拓跋云奇道。
拓跋风回道:“回禀母后,雪月韵琴乃夕月国大公主,蓝玉国琴妃,蓝思琴公主的生母。”
“那你为何在齐日宫唤她?”
“不就是因为她在么?”拓跋风指着蓝琴道,“蓝琴,原名雪月韵琴,二十二年前夕月国为巴结蓝玉国,又怕佳人国知晓怪罪,悄悄将大公主雪月韵琴送与蓝沧海为妻,一年后产下一女,名曰蓝思琴。原因是蓝沧海想要离间安溪马扎与佳人国皇室,便命雪月韵琴乔装前来安溪马扎,恰好碰见母后回娘家省亲,由此跟了母后,伺机行事。”
拓跋风一件件数落着蓝琴二十年来所做的事:“二十年间,她依靠母后宫中侍女的方便,为蓝玉国递交情报,使得我国损失不计其数。”
“雪月韵琴,你可有何话说?”拓跋风最后问道。
蓝琴,不,雪月韵琴面色苍白,额头滴汗如雨,却直直站起,抬头挺胸大笑:“哈哈哈哈,我雪月韵琴本是夕月国公主,却在佳人国皇宫为奴为婢二十余年,早就厌倦了这种无止境的下人生活。蓝沧海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岂会在乎我的死活?若非他以思琴作要挟,我,我定不会为他窃取佳人国情报。”
“如今,事情已经败露,雪月韵琴无话可说。”雪月韵琴蓦地跪下去,“只求皇后和太子殿下不要张扬此事,奴婢怕蓝沧海怒及思琴,她是我唯一的骨肉啊!”
“好,本宫答应你。”齐日格乐道,“只是夕月国人皆是碧眼、高颧骨,你是如何抹去这些印迹的?”
雪月韵琴往脸上一抹,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顿时鹰鼻高颧骨,连眼眸也成了碧色的。她再往头上一抹,摘下一个头套,顿时满头金发顺势而下,美艳当场。
“谢皇后成全,雪月韵琴以死谢罪。”说罢,往旁边桌角撞去,晕厥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