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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陈浩益发从容的笑脸,曹飞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越来越接近那种特质,让他有种面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爷子身上厚重的错觉。
话语可以骗人,但心却骗不了人,但从陈浩拥抱自己的力度曹飞虎知道他的心始终未变。
兄弟,不是拍拍胸脯一切有我扛着的豪言壮语,更不是为哄骗女人拿出来顶缸的朋友,比男女间委婉缠绵的生死不渝毫不逊色甚至更豪迈的生死与共。
好大的一盘棋!
这是陈浩的话对曹飞虎的冲击,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兄弟胸中的丘壑,如果说整个世界是一盘棋的话,陈少就是那个站在棋盘旁随手拨动棋子的人。格局之高,布局之广让他叹为观止。
在今年冬天,,岛国生死一战的惊心动魄让他不但刺激还感到畅快淋漓,上百个国际炒家上千亿资金刹那间涌进那个不大的地方时却没料到他们早已布置妥当,当那些人还用惯常的手法先涨后跌时却发现跌单大的离奇,多空的杠杆让他们感觉自己的资金怎么也填不饱张开的大嘴。其实他们只要再坚持一下,燕宇基金的五亿美元就会变成他们的开胃菜。正如陈少所言,人性的贪婪已注定这帮人不是铁板一块。吃了亏转手买跌的一些炒家没想到竟然成了燕宇的帮手和架子,在他们相互撕咬的过程中燕宇已转手悄悄地收购岛国的差不多卖出白菜价的地皮和企业。当所有炒家大量买跌时岛国人只有把剩下的裤衩送给他们。整个石油危机中的果子已让燕宇基金吞噬掉一半多,上百家国际炒家忙活到头也不过再吃燕宇的残羹冷炙,成为发动这场掠夺战强盗头的出气筒。
亲自参与操作的他没想到远在国内的陈少竟然时机把握的如此精妙,五亿美元的小蚂蚁能把上千亿的大象拱翻在地,直到回国那场钱如纸片到处飞舞的壮观还在他脑海里盘旋。没想到陈少现在又把主意打到强盗身上,成立风险投资公司收购或参股国外一些企业,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陈少这么做的目的,只知道自己必须把他交代的事办好。
虎哥刚走,陈浩便原形毕露地张牙舞爪地“欺负”起赵燕,只见他坐在沙发的一侧在赵燕的香肩上按摩,眼里充满疼惜,这个为了爱远渡重洋去打拼天下的女人值得他爱怜。
“哥,抱抱我。”已满十七岁的大姑娘赵燕再不是那个陈家村的小姑娘,经过一年时间的证劵市场的打拼,已具有女强人气质的她此刻只想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享受温暖的怀抱。在这三百六十五天里,她只有用拼命地工作代表她的思念,好想好想回到陈家村和他无忧无虑的收购破烂的日子,那段日子成为她最美好的回忆。但她知道人总会长大的,她更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只是她现在真的好想让他抱抱,为他,也为自己。
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年轻人轻言细语地说着悄悄话,看起来宛如多年的夫妻,那么和谐。
等办完事的陈浩带着赵燕回到肃县时已离过年还差两天,自父亲当上副主任后,他家已搬到县委大院住,见到看门的王大爷陈浩顺手给他递了包牡丹烟,五十来岁的王大爷看见他也笑得合不拢嘴,看到手里从没抽过的牡丹烟更是喜上眉梢。整个肃县县委大院只有王大爷看门兼烧锅炉,陈浩每次回家都给他带点小礼品或是給包烟,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从不看低任何一个人,作为小人物的他知道看似不经心的举动却能让人感觉舒心。
早已在门口等待的快变成望儿石的李霞见到儿子带着位姑娘回来却忍不住在儿子肩上洒了一肩眼泪。
儿行千里母担忧,所有天下的母亲都有如此的情怀。尽管陈浩已满十八岁,但在李霞眼里还是那个光着屁股蛋在树上掏鸟蛋砸在陈家村人脑袋上的调皮捣蛋的孩子,一个让她永远不舍的放手的儿子。
等赵燕喊七娘时她才认出跟在儿子后面的姑娘是谁,害得她又在儿子肩头捶一下后拉着赵燕进屋,脸上的泪痕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如此温馨。
见到母亲如此模样,心里暗自责怪没多抽出时间陪娘的陈浩跟在说悄悄话的娘俩后面像卫兵般护卫着她俩进入家中。
现任肃县副主任的陈景天还没有回家,像他这样的人越到年关越是忙,好几天不着家却在村里考察的他今天又去了王家村。早已习惯的李霞招待着从省城回来的赵燕捎带着儿子,三人如一家人相处倒也其乐融融。
看见家里堆放着些土特产和常见礼品的陈浩知道这些要么是陈家村里人送的,要么是公社领导或县里各局领导送来的。自从父亲当上县里副主任后家里没少接待抱着各种心思的人,但父亲一般只接些寻常礼物并有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