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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已经病了好久了,好像有一万年那么长久一样。她不知清醒还是糊涂的状态下坚持要送我这台琴,我感动的无以复加。于是我从五岁开始练琴,想苦练出个成绩,一切都只为了她。无论如何,她在用所剩无几的意志支配力在希冀他的儿子可以做点什么。”
李木森歪过头,看着邹乙柔柔的笑了一下,“你去少年宫查,本市少年组在国家比赛中拿奖最多的记录,估计到现在还是我在保持。”那笑容冗杂了酸涩,悲伤,骄傲和嬉闹,邹乙竟回应不出一个微笑,哪怕假的也好。
“后来我去了姥姥家,这台琴就一直放在这。我回来了,定期找人调音,却很少弹了。你看,最近好久没管它,上面都落灰了。”李木森低着头,慢慢的掀开了琴盖。
“你有一次跟我说你很喜欢钢琴?”
对上对方的询问的目光,邹乙还没从话题的跳跃中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时候?”
李木森不答反笑,邹乙暗自叹气——他们俩之间,李木森永远在笑,他的笑容千般摸样,自己永远都跟不上他变化的节奏。
“军训的时候啊,野营拉练的前一晚,在军营里,你跟我说你很喜欢钢琴。”
“啊……”
“想不想听?”
这次听懂了,邹乙开心的点头。
李木森揉揉他软软的头发,抻过琴凳示意邹乙跟自己一起坐下。黑白相间的琴键,曾经魂牵梦萦了邹乙儿时最奢侈的梦,他们是神圣的,是伟大的,这让他坐在李木森的身边,肩靠着肩,也感受到了可以操控这梦的魔力。
指尖轻落,短短的几秒钟后,十指缠绵出连绵的音色,那音色最初流泻而出的时刻便点亮了邹乙晶亮的眼睛。
李木森双手修长,玉雕般的漂亮,安静随意的在琴键上流连,一串串的音符便百转回肠的倾泻流淌,细细慢慢的绕着邹乙的身体盘旋而上,汇聚在他触手可及的四周和上空——那是李木森给他精心编织的网,如此美好,如此华丽,像广袤的包裹着自己的夜空,他抬头便是尽收眼底的星辰。
邹乙甚至感觉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有一刻如此不顾一切的爱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他清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被保护被掩藏了十几年的灵魂和心意都汇聚在那双波光潋滟的黑瞳里,前所未有的灵动和绚烂,让不经意抬头看到这一幕的李木森呆若木鸡——那一幕惊艳了他十八岁时期的全部时光,让多年后的李木森回忆起来依然是不可自胜的一阵摇曳悸动。
他常说,他当时不该用那样灿若星河的目光看着我,那太残忍,剥夺了你的理智和思维,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当时的李木森就是这样,即时一无所有,也要眼前的这个男孩。那并非情不自禁,该是命中注定。李木森停了弹奏,握住了邹乙的手,轻轻的吻了过去,用着颤抖的冰凉的嘴唇,这是他的贪念,他的执着,他理智全无的时刻本能催促的他非如此不可!!!
是的,趁他还如此年轻,就让非如此不可!
最初的不确定和慌张过去,李木森心里腾地燃起一把火。
去他妈的过去未来,去他妈生老病死,去他妈的日月星辰,他要这个男孩,他要他,他渴望爱他,爱的不绝望,爱的彻彻底底的那般的爱他!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角何时滑落了一行眼泪,他作为男子汉的成人礼告别了好多年的眼泪。
弓着腰,把邹乙是手拉进自己的心口,不容置疑的含住了那柔软的双唇,舌尖有技巧的顶开松懈的齿贝,钅占进那温热的口腔中攻城略地的舔/吻。
邹乙在彻头彻尾的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口中已是不自觉的发出了“唔……”的一阵低/吟,声音粘/腻,恰到好处的窜起了对面男孩下/腹的热情。
邹乙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痴迷帅气的脸,眼梢泪痕犹为干透。谁说女人的泪痕最惹人怜惜?李木森的泪痕看在邹乙的眼里瞬间温柔了他全部的震惊和理智,成了他记忆里最难磨灭的胎记。
于是带着几乎抚慰的讨好心态,邹乙青涩的伸伸舌尖,轻轻的碰了碰犹在自己口内翻腾的/舌。
那是莫大的鼓励!
那是千言万语的一个承诺!
那是经历一千年那么久后的和解!
李木森像是被电到后的短暂惊喜后,伸手抵着邹乙的后脑开始了他梦寐以求渴望的拥有。
邹乙来不及惊讶李木森竟然对自己有着这样原始的渴望,但是那滑/腻灵活的舌头伸/缩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