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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家的大门紧闭,门口挂着的灯笼也都灭了,漆黑一片,四下里安安静静,似乎都能够听到里面的人睡觉的鼾声。
颛顼开始有点儿犹豫了,这里如此静谧,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似乎已经说明了共工与娇极的失踪无关,他担心在这深更半夜里把人吵醒,反而不利于查找娇极。
颛顼举在空中原本准备要敲门的手又慢慢地收了回来。
众人焦虑地看着颛顼,在昏暗的月光下,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没人知道颛顼的手为什么举起来了又会收回来,但每个人都急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颛顼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出别的寻找娇极的办法,最后只好一咬牙举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共工家的大门上。
夜深人静里,颛顼的敲门声显得格外响亮,仿佛一声声巨雷在空中炸响,很快,共工家的院子里便有了动静,一阵嘈杂的声响里,陆续亮起了几盏灯,于是外面的人从门缝里便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共工披着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大喊着,出什么事了?
便有人报告道,外面有人敲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共工骂道,深更半夜的,是那个狗东西在敲门啊?
共工一边骂着,一边朝门口走来,其他人也都跟在后面出来查看情况。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谁啊?谁在敲门?共工一边喊着,一边跨到门外来查看。
颛顼上前施礼道,将军息怒,是我等。
原来是你啊!虽然月色朦胧无法详细辨识人的相貌,但是单凭声音共工就已经认出了颛顼,便又厉声喝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颛顼答道,我家娇极入夜时分出来散步,可是到现在却还没回驿馆,所以特意来将军府上寻问一下。
共工一怔,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突然想起娇极早先来过他家,便又厉声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是我把娇极给藏起来了?
颛顼已经暗自观察了共工及他身后的家人,从她们的表情来看,她们对此事确实毫不知情,于是,连忙回应道,将军息怒,我那里敢怀疑您呢!只因娇极无故失踪,我等实在是寻人心切,所以才冒昧打挠了。
后土听说娇极失踪了有些慌张,便从共工身后走出来关切地问道,娇极晚上外出时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啊?
颛顼答道,不曾与人说起过。
后土又问道,那有没有人看到他去往那个方向?
有,只是……
颛顼有所迟疑,拿眼看着共工,欲言又止。
颛顼心里清楚,虽然自己的人看到娇极往这个方向而来,但却并不代表他的失踪跟共工有什么关系,但若据实回答后土的问题,恐怕又会触怒共工,那样的话对于寻找娇极是很不利的。
共工见颛顼不回答后土的问题却盯着自己看,好像是因为自己而有所忌讳似的,便直言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地。
颛顼犹豫了一下乃对后土说道,有人看到,娇极当时是朝着你家的方向而来的。
共工一听这话果然就被激怒了,瞪着眼睛与颛顼理论道,你说这话是在怀疑我了?我告诉你,我共工不是那样的人,我真要想要抓你们绝对会正大光明地抓。
共工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又说道,没错,娇极晚上是来过我这里,他想来约会后土,后来被我给哄走了。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听共工这么一说,后土最是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娇极失踪前间是来找过自己的,而且还被父亲共工给拒之门外,如此说来,他的失踪多少就跟自己有点关系了,但是后土现在反倒无话可说了,反倒觉得似乎应该避嫌了。
颛顼心里清楚,共工是个性情直爽的人,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娇极的失踪跟他肯定是无关的,最起码他现在对此事并不知情,所以根本没必要在此继续纠缠不清了。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后土,刚才还为娇极的事关切地想要帮点忙,现在却尴尬地退在一旁,缄口不语了。
于是,颛顼便对共工及其家人一边道歉,一边告辞,带着他的人匆匆地便离开了。
在回来的路上,众人中有猜测这事跟共工有关的,一路上忿忿不平的发了很多牢骚,当然也有相信此事跟共工无关的,牢骚听多了便欲反驳,于是,两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争论不休。
颛顼对他们的争论并不于任何理睬,而是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