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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帮他止血,腾不出手制止白君泽,布料与皮肉撕开的时候还是疼的轻吸一口气。
白君泽见了手上也未闲着,扯了一截布条替花色将伤口绑上。
花色急急出口:“布条不够用,你别胡乱糟蹋。”
白君泽一顿,开口道:“女儿家莫要留疤才好。”
花色便噤了声。
箭前后俱是有障碍不好轻易拔出来。花色也没那力气将箭断开,很是无奈。白君泽哪里不明白花色表情的意思,夺了花色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干脆的将胸前的箭头断开,道:“拔了吧。”
花色被溅的一脸血,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起身站到白君泽后面,鼓足力气将箭头拔了出来。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阵流血。手忙脚乱的处理好伤口,花色将血水一齐倒进井里对白君泽道:“今夜我们便离开吧。”
白君泽闭眼养神,没有回话。花色知道是默认了,收拾一番出去找马车。好在镇上还是有马车的,只是靠着租马车吃饭,不愿意卖。花色付了两倍的价钱才将车弄到手里。
花色回来已是时间不早了,又花了些钱买了衣服、吃食。天色黑下来的时候,花色扶着白君泽上了马车。花色不会驾车,自己穿了身男装,坐在外面充当小厮。卖马的人家说这匹马识路,因此并不需要花色操心。
吹着夜风,花色无趣的发起呆来。脑子里想的自然是为什么会有人来杀自己?那一箭虽说在花色后面射来的,但是被白君泽挡了后,第二箭、以及未来得及发射的第三箭明显都是朝着自己的。究竟是谁要自己的命?
第六十五章 再遇祝四娘
马儿果然是识的路的,花色只需要在它停下不走时稍微赶赶便成。因此一路算是轻松异常。夜半走到狭窄小路时花色便没那胆子再让马儿走,于是往后退了一些停下来。白君泽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怎的,总之一路都是在睡觉。花色一人倒是有些孤寂。
子时过后,白君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花色吓得不轻,倒是想伺候,可惜无从下手。想到喝些热水会好过许多,于是便摸着黑找起枯枝来。
白君泽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挑开窗户一角便看见花色弓着身子捡枯枝,暗淡的月光大概只能看见花色的些些轮廓,说实在的心里没有没有丝毫的动容是假的。
白君泽不是铁石心肠,白君泽第一次见到花色时是在春天,小姑娘浅笑嫣嫣,与旁人发放药。虽说极力表现出羞涩的表情,眼里的笑意确实实在在的映入白君泽眼里。
那时自己正是发病的时候,朝堂上的一些事也是焦头烂额。算是白君泽难熬的时期之一。闲暇时看这小姑娘倒也是有趣。后来来信说是白芷与飒禁有了骨肉,白君泽那时倒像是有了允许自己软弱的借口。
在高烧中闻到药香味以为照看自己的是白芷,心里愤怒不已,想问她为什么不遵守诺言,但是脱口而出的确实想念的话,最后酿成大错。
白君泽自认不是个没注意的人,但在看到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时候真真是手足无措。白君泽花了一夜时间思考,对于白芷是放不下的,于是便将花色一事抛之脑后,谁知过了许久小姑娘跑来说是有了身孕,本来圆润的脸更是消瘦的可怜。
后来更是一连串措手不及的事不在掌控之中,先是白芷滑胎,再是寻了许久的陈氏家族断了线索。线报称邳国有蠢蠢欲动的行为。宁皇也得了消息要自己回去与他商量。
于是只能毫无收获的回国。
谁知道小姑娘倒是个胆子大的,独身一人身着嫁衣便来了自己的屋子。白君泽说是不惊诧是假的,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来。
白君泽颇有几分无奈,但是腹中的骨肉毕竟是自己的,白君泽叹息许久,便打定注意让小姑娘跟着自己。说到底有几分利用的心思。
再来白芷中毒,需要紫河车做药引,自己未问花色的意思便一碗催产药喂她喝下去……因为内疚,白君泽不去见她。再后来,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的少女变成如同木头一般,一举一动皆是没了灵性。
白君泽自是有些内疚的,于是便嘱咐子环多带她出去走走。后来花色偶尔的表现到让白君泽有了想培养她的心思……
白君泽毕竟不是半大的毛头小子,加上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得,于是对花色倒也是在掌控之中。哪曾想到韩久自以为是的做出一些事,叫花色以为自己是在对她表示好感……后来的事情有些许出人意料,没想到花色倒不似之前那般眼里满是矛盾,有的尽是如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