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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了一身居家休闲服,鲜亮的米色,有点黄橙橙的感觉,却显得一点都不成熟,竟然有些可爱。这件衣服被安永远嘲笑着,她说哥哥你啥时候买的这件衣服,真是与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是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见到安永远,她咧着干涩的苍白的嘴唇,全身发青发紫,笑得有些傻气。躺在地上,僵直着身子,两个眼珠子明晃晃的,刺得他的眼睛发疼。
她说,哥哥你怎么流泪了?冻坏了吧?赶紧暖暖。
他本是站在窗前,凌晨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觉。最近他的睡眠质量越來越差,有时候想着想着以前的事情,想着安永远,想着他们年少时候美好的回忆,想着他一个人在国外飘零孤苦的生活,他的心头,总是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
起身,走到窗台,眺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景。室内的温度有些干燥,手里端着的一杯水还在发烫,烫得手心有写发痛。
他感到孤独。一如既往的孤独。
他在守护,还是在迟疑,还是在等待?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看到心爱的人,能够快乐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世界,这么冷漠,人情世故,明明知道自己倔强的灵魂,明明知道存活的价值和意义,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要自己安安稳稳地过上好日子,在安永远需要自己的时候,能够让她依靠。
她会需要他吗?
他自嘲地笑笑。
不可能。
可是,连海的眼睛亮了起來,甚至有些湿润,他竟然以为自己夜有所思,出现了幻觉。他看到熟悉的瘦削的单薄的身影,正在他家楼下!她竟然躺在冰凉的地面上,面色苍白如纸!
哪怕是假的,哪怕那真的是一个幻觉,他也要狂奔下去!去追逐她,去拥抱她!
他的手心,似乎还存留着夜晚满是寒气的她冰凉刺骨的肌肤的触感。他记得,当时他的心,几乎都窒息了。
连海走到门边,不经意的从猫眼看去,里面是一个因着圆弧而变了形的男人的脸。
他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阴沉的脸色,时而乖戾,时而阴险。是他把安永远抢走的。
他的眼角一眯,伸手开门。
卫斯铭看到连海一脸疑惑的神情的时候,拧着的眉宇愈加深沉。
“请问,您有什么事么?”连海淡淡地开口。
卫斯铭瞥了一眼他黄橙橙的居家服,心想着如狗屎一般的颜色。他的鼻子冷哼着,长腿一迈,就要闯进屋内。
“你做什么?”连海怔住,伸腿一挡,门扉本是半掩着,他这样有意无意地反应,竟然卫斯铭更加确信了安永远在这里的事实!
卫斯铭的脸色愈见铁青,额首的青筋几乎要暴跳出來。他伸开手臂,用力推开连海的身子,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攥住,再推开!
“卫先生,私闯民宅,难道也是你们这些当兵的人,经常干的事?”连海站在门口,看着闯进來的男人高大的身影,來回地在他的房间里乱蹿。
“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极限!”
卫斯铭回身,伸出修长而刚劲的手指,指着连海的鼻子。深邃而阴鸷的眸子,因着脸上毫无血色的麻木而冷血的表情,而愈加如鹰隼一般,危险。
连海则是神情自若,脸上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他抱着双臂,慵懒地依靠在门边,笑容明媚,宛如春风。
“卫先生,我作为欣然集团的监制,如果是这个小小的职位,让您觉得我左看右看,都不顺眼,那么,我会递交辞呈。”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这样擅自闯入我的家,未经我的允许,想搜查一样,您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嫌疑犯?”
“你的目的,你闯入我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卫斯铭的口气愈加阴厉,他的眸子瞪得极大,目眦尽裂。显然是强忍着满身的怒气,才和连海说出这些话。
“你,连海,难道不知道我來你家的目的?少他妈的给我装蒜!”
丫的你藏了我的老婆!丫的我卫斯铭真他妈的是丢人!
卫斯铭不敢细想,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今天,他连海就是有十个脑袋,只要是他隐藏了安永远,他都会把他的十个脑袋,全部拧下來!
连海的脸色有些僵硬,不在和善的微笑。他确实是弱了些,和卫斯铭比,他根本就洠в凶矢裼胫�啾龋�
可是,在安永远的面前,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