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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她不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就能盯着她看一晚上似的。
小姑娘心里想到那日的情景,却又不敢说出实话来,生怕又无故惹得他生气,接着他便会用些奇奇怪怪的方法来欺负她了。
“没、没有。”
小姑娘细弱地声音从被衾下传来。
君楚瑾听了这个答案只沉声对梅幼舒说道:“你不必对我说谎,我并不是为了与你计较才问你的。”
梅幼舒轻轻点了点头,发觉对方看不见,才又说道:“您不必在意,那天晚上您虽然凶了点,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被吓到……”
事实上,她都被吓哭了疼哭了,她怕坏了——
然而君楚瑾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表情犹如石像一般逐渐冻结住。
似乎过了一段极为漫长的时光,他才慢慢缓了过来。
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所以从那天之后,小姑娘并不大喜欢理会他。
他以为小姑娘向自己示好的举动其实都是他的错觉。
因为小姑娘在床上并没有感受到他的卖力,甚至还觉得他不太……行?
室内的温度仿佛也随着这种可怕的想法而下降到了冰点。
小姑娘察觉到周身的冷气也仅是往被子下缩了缩就再没了动静。
而那位正在制造冷气的珩王殿下则是陷入了骄傲自负人生里前所未有的打击中。
托了这福,梅幼舒终于得以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等第二日梅幼舒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不在了。
梨云进来看着整齐的床榻颇是失望。
“殿下他昨夜没有对姨娘做些什么吗?”
梅幼舒疑惑道:“要做什么?”
梨云隐晦地暗示道:“当然是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啦?”
梅幼舒坐在榻上,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被下的小脚,轻轻摇了摇头。
梨云未留意到她这细微的举动,只是颇为懊恼说道:“姨娘是不是得罪了殿下,难怪我瞧他早上走时脸色都有些不好,是不是你与殿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她这样说,梅幼舒只好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夜的情形,随即便将君楚瑾问的对话说了出来。
梨云顿时一脸惊恐状。
“可……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样殿下该伤心了。”
梅幼舒甚是疑惑。
梨云便低声附在她耳边道:“再有下次,你要说……说他厉害。”
梅幼舒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也只是略微为难地点了点头,连为什么也不问了。
明明是他欺负自己,她当时哭过也就罢了,事后都没与他计较,偏偏他还非要她夸夸他,说他欺负的好,欺负的厉害才行么……
这位珩王殿下可真是娇气。
至此,小姑娘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了男人的玻璃心深处最敏感的一根神经。
渐渐的,在君楚瑾屋内伺候的人都发现,自打青裳走了之后,便是青袖慢慢地取代了对方的地位,成为君楚瑾用得最为顺手的人。
“青裳姐姐是最先伺候殿下的人,后来还是青裳姐姐举荐了青袖。
没想到如今青裳姐姐一朝落了难,她便忘恩负义抢了姐姐的风头呢。”
廊下,几个粉衣丫头聚成一团,在那窃窃私语。
青袖抚了抚袖口,抬脚上前去,若无其事地走到她们面前。
那几个丫鬟顿时便住了口,略微心虚地看着她。
“莺儿,前几日佩紫姑姑问我那只珐琅彩绘花瓶是哪个修复的,我只向她提了你,她便说……”青袖顿了顿,那小丫鬟便忍住问道:“佩紫姑姑说什么?”
“她说你祖上既然学过陶瓷的手艺,说你这样乖巧的孩子放在外面做事情太浪费了,便叫我过两日将你调进屋里伺候。”
那莺儿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青袖朝她们笑了笑,便径直离开,身后的声音渐渐变得嘈杂起来,她也不再理会她们说什么了。
如这样的一丘之貉,彼此根本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言,轻微的利益便如同竿尖上的诱饵,轻易便可将她们的关系分裂。
青袖往下人房走去,推开门,却看到青裳正坐在镜子前装扮着,而对方头上用的饰物无一例外都是她的。
“青袖,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些好看的玩意儿,你瞧瞧,好看吗?”
青袖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那张脸,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