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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说吧。”
“用不用跟我这样啊,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他随便说点儿什么你就这么相信?”
“……”田苗憎恶地皱眉,连一眼都吝啬给对方。
“行行行,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管不着,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做我女朋友就行了。”陆安斌无所谓的耸肩。
“你TM做梦!”田苗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言语,气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怎么,不愿意?随便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陆安斌不紧不慢地靠在楼梯扶手上,“叫那个相好的回去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袭击警务人员,污蔑跟诽谤他人……哦,这几条罪加起来也算不了什么,顶多拘留几天而已,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谢华扬最得意的那位小儿子吧,对了,他最近好像,好像处在挺关键的一个考核期,哟,真出息,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弄出这样的负面新闻来,不知道上头会怎么想……”
“你调查我家人?”田苗停住脚步,转身狠狠地瞪视着他。
“谁让你这么能勾起我的兴趣,这能怪谁,归根到头还得怪你自己,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陆安斌的目光毒得像一把刀,刺在田苗心上。
田苗深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说:“你骗不了我,谢家人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啧啧,我是该夸你单纯呢还是笑你天真,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站得地方越高,想把他拽下来踩在脚底的人就越多,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在虎视眈眈地等机会,等一个让他落马、让他永不翻身的机会。”陆安斌走过来,在田苗面前站定,鼻尖几乎快抵到她的前额,眼神似乎要将她吞噬,“我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考虑清楚,我是无所谓,我反正就这么点本事,以后都有不了什么大作为,可我要是想让谁的日子过得不痛快点儿,应该还挺容易的。”
在田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陆安斌退开两步,缓缓冲她展开一个无耻之极的笑容:“他跟我能一样么,他拿什么陪我玩下去?谢华扬花了多少心力才培养出这么一根独苗儿,众望所归,他根本就输不起,你说对不对?”
田苗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头,最终又缓缓松开……
“只要你保证不去找他的麻烦,我答应你。”
……
“我当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我特怕他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把你拖下来,你也知道像他那种人绝不会只是嘴上说说,逼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我根本就不敢拿你的前途跟他赌,就算明知道他吓唬我我也不敢……”田苗将脸一点点埋进手心里,像是不愿意被别人看见自己此刻的样子,“你不知道刚才那会儿我心里有多害怕,我差点就想跟他一起死……”
谢清江放轻动作将她的手一点点拨开,用指腹缓缓为她揩去眼角不断溢出的泪,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调查陆家确实是从很早前就开始了,但他并没有想到中间会横生枝节:田苗被陆安斌纠缠上,进而成为那个人渣的女朋友。而这里面真正令他生气的原因是,无论自己怎么再三追问,田苗都不肯把受到威胁的事告诉自己。这个小女人太过倔强,宁愿默默为自己担下一切承受一切,也始终不肯对自己坦诚半句。这也是从他回国以来,一直存在于两个人之间层出不穷问题的最深症结所在。
于是谢清江作出一个冒险的决定:借由这个机会去解开对方心里的结。他清楚,来到谢家这许多年里,田苗逐渐建立了一层自我保护的壳,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把心藏在壳的最深处,到了现在,如果再不用些非常手段,往后很可能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敲不破这层坚固的壳。所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里有计划地接近陆安斌探底;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样方便自己随时顾及田苗的安全。
可是现在……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跟后怕过。
谢清江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候自己晚到一步,如果不是自己跟总厅一直保持联系,而刚好那件酒店的服务员又察觉到包间内情况不对及时报警,那么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人会有怎样的遭遇。再周详的计划也有百密一疏,何况感情这东西本来就禁不起任何的计划。如果重来一次,他宁可一辈子都只能求而不得的远远望着她,也绝不愿意再去冒这个意外之险。
“如果我说我也很怕,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怕,你信么?”谢清江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他抓着田苗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你摸摸这儿。”
田苗顺服的听从着他的动作,掌心果然感受到那里急促的跳动,一下一下,全是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