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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不由落在地面上有影皆双的黑色暗影,心底有一股无处宣泄的抑郁。
自己被隔离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天生的傲骨,又让他不愿委曲求全介入其中。
粗鲁地抓起佩剑,打算提早结束这饱受折磨的午後密会。
「南宫公子,要走?」
才刚起身,便听到司徒麟淡淡地问道。
事实上,他并不是很懂,至少并不觉得司徒麟是那种会随随便便让女子缠上的人。
然而,为何欧阳南儿会成为特殊的?他不想去懂。
「欸?南宫大哥,走了吗?」
无视司徒麟的问题傲然迈开大步,却被身後不合时宜,并且有些乐见其成的嗓音唤住步伐。
冷冷地回头,冷冷地睨向挽著司徒麟的雪白玉手,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些不明所以的愤怒。
大概,是因为眼前的景象。
太过美好的景象,无法否认的美丽,无法逃避的和谐。
美得令人炫目……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在司徒麟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同时,他移开视线。
带著仅有的傲气,坚定地转身,杜绝自己一切奇怪的思绪。
事实上,连他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愤怒些什麽。
或者,他只是不想臣服於过於美好的事物。
又或者……仅只是胆怯的作祟。
听见身後的司徒麟似乎呼唤了他好几声,脚步始终没有丝毫停止,逃跑似地的步伐不断前行。
是的,他是多麽愚蠢。
怎会以为如此美丽的人,浑身散发著耀目光辉的存在,会仅映入他的双眼?
怎会天真的想要留住那份不属於他的与世无争……
不断自问,不断自我检讨。
南宫烈加快愚蠢的脚步,想将一切都抛诸身後,心却依旧愚蠢地渴望著那份平静与温暖。
至此之後的数日里,他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认清现实,不断地躲避著司徒麟。
为了不想将他的名字与司徒麟、欧阳南儿联系在一起,他将自己层层地收藏起来。
甚至,比初到南海之时,更深更深地层层包裹起来。
口不能言,却无法逃开其他侍女们的谈论,无法不听茶余饭後众人谈论司徒麟他们的事。
避无可避,便一直低著头,不停地练功。
额头的汗水与过往的泪水,还有紧握宝剑,磨破的掌心渗出的血水。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为了……
为了……
他不断追求的,他所渴望的,应当只有──复仇。
他是如此想的,告诉自己必须如此想。
为一度淡薄仇恨而懊恼,为连追求都想要放弃的自己而觉得卑微。
再一次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一遍遍地指责自己凉薄。
认清最想要的平和是何物之後,南宫烈将自己彻底流放於勤奋练功,发奋摒除杂念之中。
躲避的日子就在如此自我检讨中不断流逝,而司徒麟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突然转变。
这一天,他特地选了一处僻静无人的树林海滩,独自努力练剑。
隐约间,却传来意料之外的熟悉嗓音──
「如何?多日相处,麟,你还是坚持己见吗?」
尽管并不是十分清晰,但顺著海风,他依旧可以听得出是司徒澜的声音。
隔著极远的距离,在树木遮遮掩掩的缝隙里,他隐约见到司徒澜俏丽的身影。
而司徒澜的对面,地上倒映著修长的人影,本尊却正好遮挡在树杆下。
「嗯,我的想法……确实从未变过。」
相当久的沈默後,一句冰冷低吟的话语,令气氛诡谲地异常压抑。
从未听过司徒麟如此近乎冷酷的嗓音,南宫烈只觉得心不自觉地随之拎起,鼓动猛然狂跳在胸口。
可是,他又不敢妄自接近,深怕一个不小心便被二人发现。
「既然如此,你可曾考虑过,先得到玉玦为上?如此一来,我们的筹码相对也更多……」
玉玦?
蟠龙玉玦吗?
耳边不甚清楚的话语,仿佛正中他心底一直存在的某一猜想。
一阵莫名的痛,因为自己的远见而割破的心口,浑身如同瞬间被抽干血液,寒地结冰。
「姐姐,你知道,我并不想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