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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的喉咙。
阳光直射锋利的剑口,秦空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那剑口又更靠近了一点,“说!你是谁派来的!”
秦空一把扭过秦阳的手,秦阳的手一抖,剑掉落在地。
“五弟!”秦阳真是郁闷至极,想来秦空不是什么糊涂之人,怎么最近像是吃错了药一样。
秦空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三哥你是神经质了。”
秦阳冷哼一声,弯下身子收起剑,“此人你认识?”
秦空不紧不慢的开口,“他是我的手下。”
秦阳听了这句话,看秦空很肯定的样子,完全收起了剑,但又有些不放心,又看了一眼苏言,过了片刻,开口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碍本王什么事了。”
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怀疑。
见周围都没什么人了,秦空的面色冷了下来,“谁让你随随便便来的!你可知这是个什么地方!”苏言一脸天真无邪,“知道。男儿就是要报效国家!”
“放弃!”秦空一下子失了态,怒形于色。
“公子息怒,阁下的身手公子你也看到了,若在公子身边,必然能保护公子,何乐而不为?”
谁需要你保护?也不看看是谁保护谁?秦空轻叹,猛然想起面前之人的身份,心里一颤,苏言是苏老爷的爱女,也就是那人的目标。
“言之有理,那阁下你就留下吧。”秦空前一秒还是生气的样子,后一秒就笑嘻嘻的。
“……”苏言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想:“这真是奇了怪了。”但她也不想追究什么原因,反正答应了就好。
苏沫在屋子里待了一上午,桌上的食物也都吃完了,她有些无聊,在这时候,屋外有人,来来回回的走着。
“想要进来你就进来吧!”苏沫心里不是滋味,很不高兴。
门外之人听到了这句话,停下了脚步,又过了片刻,门被推开了。
“你是?”苏沫一愣,面前之人,她完全不认识。
“奉命。”来者只说了这一句话。
“你敢!”
陈烈听到声音,回头,果然,是七王爷秦天。
秦天知道,陈烈没有那个人的命令,是不会轻易做此事的,一旦他出面,那目标的生还几率几乎是微茫的。
秦天知道,他闭眼,“出去!”
陈烈面无表情。
屋外,血染了他的白衣,朵朵嫣红;黑发已经全部散开,杂乱的摊在肩上,从来都没有过的乱;他的面庞再刚毅,也掩饰不住那些伤口所带来的痛楚。
“秦岭,你宁死也要护她?”对面,衣着麒麟袍服的陈烈,扬起长剑直指他的咽喉,睁大圆圆的双眼,袍服裹住的身体微颤,声音却如同狂风一般,气势十足。
这把抵在秦天喉上的长剑原本无名,一直佩带在陈烈的腰间,有一年年夏,敌国大兵压境,身为护国大将军的陈烈领五万精兵应战,出征之前,陈烈从师父手中接过这把光芒温和的剑,浅笑道:“用我名字,叫它耀阳可好?”
“随你喜欢,只希望战事欣然就好。”师父颇有留恋的看了耀阳一眼,挥起袖子离开。
而今事去不过五年,如今望着耀阳闪烁着的光芒,觉得格外刺眼。
手臂受伤,血水流到手腕,再一点点的落下,落在光滑地面上,开出特别鲜艳的红。
两剑交锋,摩擦出难听的嘭嘭声,声未尽,秦天已受不住腰上伤痛,身子歪斜,空出的那只手捂在腰际,嘴唇抿紧,面色渐渐泛白。
苏沫出了屋子,在旁侧惊慌叫嚷,嘈杂间,秦天已收回剑,拄在地上,强撑着身体,不致于跌倒,握剑的手血迹还没有干透,却已有新血从手腕处流淌来。秦空微垂着头,忘记这些痛楚,双眸紧紧的盯着陈烈,试图揣测对方下步动作是什么。
秦天受伤如此,陈烈眉头早已拧起,毕竟秦天的身份,若是真让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像那人交待?想虽是这么想,却是不再看他,提剑,踏步朝小道走去,步履间,悠然的开口道:“秦天,我可以让你走,但苏沫我不会放过。”
说罢,冷眼看了苏沫一眼。
苏沫哪面临过这种场景,早已惊慌失措,退后两步瘫倒在地,只是抬手指着陈烈,嘴里哼哼唧唧,说不成字。
秦天温柔的笑了笑,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他隐忍着手臂上的伤痛,小心翼翼的抱起躺倒在地的苏沫,将她放置在塌上,盖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