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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叶九才狠了心般敛起逡巡的目光,嬉皮笑脸对秦璋道:“近日会天降暴雨之事是云恪所推算,河堤决口是动的手脚,率匪寇沧澜河盘滋扰百姓,扰乱驻军,亦是的主意。眼下已是等的俘虏,阿璋,待将如何?”
秦璋神色淡然,“替捎句话给朱承钺,就说将他一军,他还一招,就算扯平。”
叶九蓦地怔住,倒是云恪了然一笑,端起方桌上的茶碗又浅浅呷了一口茶。
云破日出,清风微拂,半山坡上绿草萋萋。
花花一袭长衫被细风掀起,叶九负手而立,鬓边碎发微乱。撑着下颌蹲坐一方树荫下,与云恪一道瞧着他二彼此凝望的情景。
云恪此静下来时端的是令��幕牛��已巯虑∮姓庖环�届换�嫫萄矍埃�股倭诵┬磙限巍�
须臾后,正自出神间,却瞥见花花对遥遥挥手,似是招呼一道去旖旎番。于是只得干笑两声,挥别云恪道士,颠儿颠儿地凑到这一对活生生的断袖跟前。
叶九望着,再望望,忽而咧嘴一笑道:“女,清瘦不少。”
“唔,瘦些容易将衣裳套进去。”摸摸一张干巴巴的面皮,“倒是,为何不战而降了?”
叶九啪地一声抖开扇子,兀自扇了两下,说:“叶九爷是何许也,这一生能被胁迫也就此一次了。”说到此处,他又收了折扇肩上随意点了几点,“不战,是为朋友,至于捣乱么,则是为叶家不受牵连。左右朱承钺要办到的事,已都办妥。只是对不住与阿璋,日后两个莫要怨才是。”
揉一揉酸胀的鼻子,道:“虽不晓得朱承钺硬要调虎离山将狐狸引出均州是为何事,但狐狸总归会有他的计较,不必介怀。”
叶九回首望一眼远山,唇边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女,计谋讲的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后去了均州,要懂得明哲保身。阿璋的那条路,注定是血雨腥风,要是受不起,就趁早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仿佛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逻辑陷阱啊。。。。
凌晨更文着实是很销魂~~没准,再晚些还会有一章,哦也
77第七十五章 坟冢(补全)
叶家大齐究竟受到了怎样的胁迫;叶九至离去时也不曾提及。但能够将他逼得这样;想必朱承钺也是下了狠手段
一个叶氏家族大齐盘根错节的脉与关系,才是正经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叶九一个不慎,就会招致满门丧命。与叶氏相关的上千条命,又岂是叶九抑或等能够担得起的?
倒是云恪与叶九这两个性情天差地别的颇是投缘,自打朱承钰败北;云恪便叶家住下。但起初的缘由;却似乎与上一辈有关。
叶九此番遵了朱承钺的旨意率渡过沧澜河来北戎寻衅滋事;原本只是个单纯的调虎离山计谋;然云恪却跟随着他;将区区一群佯装匪寇的边城守兵搞得如同虎狼之师。
云恪对叶九道,天一教里的武渊长老沈凤歌许能瞧出端倪来,没准会劝住梁王秦璋留守均州。
但算不如天算;云恪又怎么晓得,彼时的与狐狸,正各自堵气头上,只怕是谁来沧澜河来得晚了一步,抢不着将匪寇打得落花流水。
一场误会,却成全了朱承钺的算计,也成全了叶九积攒多年的孝心。只是误了花花的一场情,末了落得伤情伤怀。
然沧澜河的水患也不是一时三刻便能解决之事,叶九挥一挥折扇隐遁于山水之间,却给秦璋并安丰祈几个留下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送别时,叶九悄悄与道:“不乐意看着将士送死沙场,也不乐意。反正朱承钺的目的是拖住阿璋,那水患也是一样。”
愕然望着叶九潇洒而去的背影,委实哭笑不得。这个,实是个该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
星子漫天的时候,拽着花花爬上营地后的半山坡,枕着手臂躺细绒绒的草地上闲磕牙。
说:“花花,眼见此番是伤了情,心甚忧。”
花花愣住,“谁……伤了情?”
亦有些发怔,“那日与叶九两两相望,似嗔似怨的神情,好不令恻然。”
花花怒道:“才似嗔似怨!”
以为他是害羞,于是安慰说:“其实断个袖也没什么,往后同师父他老家说一说,他老家一向开通,说不准就允了两个,那岂不成就一段佳话。”
花花怒不可遏,吼道:“沈凤歌,简直要气死了!”
侧过头,望着他诚恳道:“如今好男风的兄弟何其多,只是沧海一粟罢了,又何必藏着掖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