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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袭月挣扎着抬眸望向身侧的丫鬟,虚弱的开口:“带我回去,有人给我下毒。”
“下毒,竟然有人下毒。”
“这是怎么回事?”
四周响起了热切的议论声,不远处的蓝筱凌和夏雪颖则是莫名其妙的望着这边发生的一切,怎么会好好的有人给江袭月下毒呢。
云染冷眼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江袭月,这个女人手段很厉害,竟然置死地而后生,眼见着自已躲不过去要当众说出自已是草包的事情,干脆自已服了毒,这毒是她自已服的。
现在她们这边的人若是再紧纠住不放,只怕要落得一个凶残狠毒的名声,就算她有办法替她解毒,也没道理救活人家再逼人家说自已是草包的事情,所以这招置死地而后生,使得好。
“这江袭月心计手段都很厉害,你们两个还是小心些吧。”
云染警告身侧的蓝筱凌和夏雪颖两个人,两个人蓦地明白江袭月为什么中毒了。
“你是说她?”
云染却已不再说话,抬首望向对面的人,江家的两个丫鬟早扶着自家的小姐一路往外,身侧的赵清妍和梅若晗紧随其后的走了出去,很多人一路往外走,一路小声的嘀咕着,心头慌恐不已,谁会想到四方馆竟然是一家情报机构,而他们一直在这里活动,会不会无意间泄露什么秘密呢,若真是这样的话,不但自已要倒霉,只怕还要牵连家族中的人,一时间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多说话,急急的往外走去。
云染领着两个丫鬟随着潮流一路往外走去,身后忽地有人挤了过来,竟然是唐子骞,唐子骞一脸兴味的盯着云染:“云染,先前你画的那种五色流光画可不可以教我啊。”
“没兴趣,”云染现在的心情不好,所以没好气的冷哼。
唐子骞满脑子都是先前所见到的五色流光画,狂热异常,哪里放过云染,一把拽住云染的手臂:“说说吧,与我说说究竟是如何做的。”
四周不少人瞪着唐子骞,这唐大人脑子不好吧,这种时候不担心惹祸上身,还有心情问长平郡主如何作那五色流光画,真是让人鄙视。
云染瞪着唐子骞,这家伙发起疯来,还真是有些疯狂,不过再疯狂,她也没心情教他,想到这,云染一甩手甩开了唐子骞的手,随之冷哼:“唐子骞,你有病啊,对了,有病得治,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四方馆门前,燕祁如玉兰一般高雅的立着,望着手下的黑衣太监把人一个个的押上了马车,一路带走,身后有鱼贯而出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都显得十分的不安,虽然人多,却井然有序,一声不吭的离开,上马车一路回自家的府邸。
人群后面忽地响起了云染和唐子骞的说话声,尤其是那句,有病得治,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燕祁一瞬间僵硬住了,飞快的掉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后面的人,云染正满脸不耐烦的瞪着唐子骞,摆脱唐子骞的纠缠,可是先前她说的那句话,却留在了燕祁的脑海里,和他脑海中的某一句话重叠在了一起。
“洁癖是种病,得治,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燕祁的记忆仿佛在一刹那破开了闸门,云染和之前救自已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还别说两个人很多地方挺像的,都阴险狡诈,如狐似兔,记忆中那女人面对美色时坦然的摸他的胸吃他的豆腐,然后在有敌来临的时候,让他入湖喝湖水喝个够,而现在的云染,面不改色的把小黄册子赖在他的身上,却又在自已的房内布毒,就为了等他来好栽脏陷害他一把,这些某名的吻合,难道云染竟是那个在凤台县救了他的人?
燕祁一瞬间只觉得不可思议,心中更是排江滔海翻滚的意念。
这时候云染已经和唐子骞还有秦煜城等人走了过来,一抬首看到了燕祁正脸色幽暗的站在门前的空地上,云染一看到他便来火,这个贱人,喔,不对,白莲花,她勾唇明媚的笑起来,抬首对着门前的燕祁挥手:“白莲花再见,白莲花保重,”
明媚如画,娇好妍丽,燕祁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那淡黄的脸色,浓黑略显粗杂的眉,还有那略平的鼻梁,鼻梁处还有星星点点的雀斑,这种种的迹像,认真去看,并不难发现,这根本是易容啊,也就是现在的云染根本就是易容的,难道她真是凤台县那个救了他的女人。
燕祁一向泰山压顶不动声色的面容终于变了,眸光落到不远处的云染身前,云染正怒指着唐子骞在威胁:“唐子骞,别烦我,我现在没心情教你做流光画,再说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做不出来。”
唐子骞尤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