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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兵说:“这回怎么没考好啊?”
夏雨果说:“废话,都是你干扰的!”
何小兵说:“你考试的时候,我又没给你捣乱,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没在我眼前捣乱,但你在我脑袋里捣乱了。”夏雨果气愤地说,“你又拉我手,又亲我脸,我还怎么考试啊,所以我没考好就得你给我签字!”
“你干吗非得让我签,为什么不自己签?”何小兵说。
“因为我不会写连笔字。”夏雨果说。
何小兵问:“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写?”
“因为我看见你写过。”夏雨果把笔递给何小兵说,“你的衣服里有你写的字。”
何小兵想起来了,他借给夏雨果的那件衣服里,被他抄满了摇滚歌词,曾有一度他还想弄个纹身,但学校不让,他只好把歌词里喜欢的那些话抄在衣服里。
何小兵拿过笔说:“我是以你爸还是你爷爷的口吻签啊?”
“少废话!”夏雨果说,“你又不是没找家长签过字,你知道该怎么签。”
何小兵在卷子上写上“家长已阅”四个字,交给夏雨果。
夏雨果接过卷子,看了看说:“别以为给我签字了,我就不生你气了,你好好反省去吧!”说着就要走。
何小兵说:“回去后好好学习啊!”
夏雨果收好试卷说:“那还用说,你还不至于让我不好好学习!”转身走了。
何小兵嬉皮笑脸地说:“有本事别找我签字啊!”
“讨厌!”夏雨果扭过头说完气冲冲地走开。
何小兵再次见到夏雨果的时候,夏雨果正跟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后,何小兵正要和夏雨果打招呼,夏雨果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便转过头。何小兵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姓夏,估计就是夏雨果的父亲了,何小兵上过他的选修课,教外国文学,在这所理工院校,这种课只能成为选修课,这种课的老师也不会受到重视。
从那以后很久,何小兵没再见过夏雨果,直到一夜大雪后,何小兵想一个人走走,天刚蒙蒙亮便起了床,此时全校的学生都还在享受着被窝的温暖和舒适。校园里的雪平整如镜,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何小兵的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当何小兵来到操场,发现跑道上已经有了一排脚印,能看出是女人的,沿着脚印搜寻,一个女生正绕着操场小跑着。
女生跑了一圈,在何小兵面前停下,是夏雨果,手里拿着几张记了单词的卡片。
“真巧啊!”何小兵说。
“我一猜就能碰到你。”夏雨果说。
“为什么?”何小兵说。
“感觉。”夏雨果说。
“感觉?什么感觉?我就感觉有点儿冷。”何小兵说。
“故意吧你就!”夏雨果突然说了一句让何小兵有点儿蒙的话,“我当你女朋友吧!”
何小兵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女朋友啊?”
夏雨果说:“要是有女朋友,你还能这样儿?”
何小兵说:“我哪样儿了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夏雨果说,“行不行吧?”
“行倒是行,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小兵说。
夏雨果对此的解释是:“我也是一个跟别人不太一样的人,跟那些人在一起,他们举手投足、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让我觉得难受,但我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觉得有多别扭,因为你也是一个挺奇怪的人。”
何小兵说:“那你的意思是,咱俩是一样的人?”
夏雨果郑重其事地说:“咱俩一点儿也不一样,你的怪和我的怪是两种怪。”
“可是你还上高中呢,耽误学习怎么办?”何小兵问。
“你怎么知道会耽误我学习的,要是促进学习呢?”夏雨果说,“耽误不了你学习就行!”
“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何小兵问。
“没有具体事儿,我就是觉得,有时候我需要找一个人聊聊天,在我的同学里,没有这样的人。”夏雨果说。
何小兵拉住夏雨果的手说:“行!”
夏雨果又撤出手说:“咱俩的男女朋友关系,不是他们的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何小兵一头雾水。
夏雨果给何小兵拟定了一套两人发展关系的计划:半年后拉手,一年半后可以亲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