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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的眼神太可怜,还带了几分控诉意味,谢宁池松手将她放了下来,又推回到刚才那个小三角里,继续站着帮她挡风。
想了下,转过身去,一只手背到身后,朝傅挽平坦了手掌。
他手心热,借给她取暖也不是不可。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傅挽把手放上来,却等到了匆匆而来的马车。
甫一停稳,车帘就被掀开,匆匆跳下个娇俏碧玉的丫鬟,怀里抱着个手炉,手臂上挂着个大麾,一眼就看见了被谢宁池挡着的傅六。
“六爷,这般凉的天气,您怎就只穿了这么些?”
扶书一握傅挽的冰凉的手,眼睛就红了。
急冲冲地帮她将大麾裹上,带上兜帽,快速搓热了她的手,才将暖炉递给她,又催着傅挽赶紧上车,“车上给您备了姜茶,您快趁热喝几口……”
傅挽自然看见了扶书通红的眼睛,仍由她动作,在她手上轻拍了下,“小扶书可真贴心,六爷看见你,心里就暖融融的了,哪里还需要姜茶。”
扶书抬头看来她一眼,破涕为笑,“六爷就会哄人,不知家里都快急死了……”
“那要怪我路遇知己,忘记了时间。”
傅挽偏头看向谢宁池,朝他笑得有几分歉意,“家里丫鬟一个比一个不懂事,让衣兄见笑了。”
那个熟悉的称呼刚一出口,扶书和扶琴都露出了诧异神色。
六爷口中的衣兄,就是那位镐都的神秘贵人,唤作宁川泽的。
有次六爷写信时被七爷瞧见,正换牙的七爷口齿不够清晰,硬生生将人家名字读成了“穿着”,还不停地追着六爷问,为什么“穿着”的爹妈要给他起这种名字,大家不是都穿着衣裳吗?
六爷大笑不已,信中与人开了玩笑,伺候就一口一口“衣兄”地叫了。
扶琴惊诧得快,去得也快,只恭敬地行了个礼,表示歉意。
刚才照面的那团雪,已让她大体估算出了对方的武力,虽有护着六爷的举动,但敌友不明,扶书就维持了几分戒备,对方不可能感觉不到。
扶书也是尴尬,这几日见惯了周围人对傅家的态度,刚才明明瞧见了人,担心六爷受了委屈,她就有意忽略了旁人。
却不知原是与六爷通信已久的笔友。
眼下一瞧,聪慧的丫鬟一点就通,带着笑行了个礼。
“六爷往日就常念叨宁公子,这次缘分这般好,竟让二位遇上了。”
“可不是。”傅挽裹着大麾,脸蛋都恢复了血色,被雪映得更加粉嫩,“衣兄今夜还是我的贵人呢,若不是他,这事可有得磨。”
话毕对谢宁池一拱手,“既是有了车架,衣兄就让小弟送上一送?”
外人面前,谢宁池不如私下面对着她一个人时自在,只矜贵地点了下头,一掀衣摆就上了车架,显得傅六伸出去扶他的那只手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谢宁池原是撩了车帘就要进去,转头时瞧见了傅挽空落落伸着的手,想到她方才一点点寒冷就冻得发抖的娇气模样,略一停顿,还是握住了那只可怜的手。
手心相贴,掌心里冰凉的温度就告诉谢宁池,他这娇气的老友,方才真是冻着了。
于是他一用力,干脆双手握住了傅六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拔萝卜似的往上一提,安稳地放进了车里。
傅挽坐在车里眨巴了下眼,才反应过来自个由帮人的变成了被助的。
“不是,”她舔了下唇,看向谢宁池,“衣兄,我不要面子的啊?”
她发出强烈的控诉,“你刚才严重打扰到我帅气的模样了!”
谢宁池看了眼她的小身板,突然就勾起嘴角笑了下。
就是他这个笑,让傅挽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
于是谢宁池下车,傅挽一把掀了车帘,一双美目里燃了小火苗,“衣兄,等着明日,让你瞧瞧杨州傅六爷有多帅!”
谢宁池回头,夜黑,门口灯笼不好,瞧不清他隐在暗中的神色。
只听到他的声音里带了细微的笑意,“杨州傅六爷,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六爷:啊啊啊,不行,六爷帅气的模样被打马赛克了!!!
皇叔祖:又一个娇气包,能有什么帅气模样。
小皇帝:皇叔祖,你明明说只有我才能是娇气包的!你又骗人!!我要上诉!!!
皇叔祖:你给祖宗上诉,也就是给我上诉,无效驳回。
于是,此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