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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有请!请随我来!”当下在前引路,仕进随在后头。这宅院甚是宽广,到处折转,好半会少年才道:“到了!”仕进一看,前方是一个宽敞的演武厅,现在却密密麻麻的满是人,不由吓了一跳。
他不知岳慕云在承德威势可说是如日中天,好生隆盛。路人就算嘴里提起他,也会必恭必敬的称一声“岳老爷子”。他门下的弟子自也是把其奉为天神,如今竟有人敢来挑战,消息一传开,所有的弟子门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涌了过来。仕进一路上很少碰到人,便是这个缘故了。
仕进稳步向前,穿过人群,来到厅中。众人目光都紧盯着他,都想瞧清楚来者是何方神圣。仕进心里有点不自在,表面却丝毫不露。人群当中站着一位老人,紫膛脸,身子微微发福,却仍是精神矍铄。他迎前数步,面对着仕进,盯了他一会,朗声道:“尊驾光临寒舍,老夫没能亲身恭迎,还请恕罪!尊驾挑战老夫,不知为的何故?可否见告?”他听了传闻,说那黑衣怪人武功精湛,赢得都甚为轻松,委实不能轻视,心想:“虽说传闻未必是真,但总归不想和此等强敌过招!”
仕进沉吟起来,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的什么,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有个目标吧!他目光渐渐明朗,道:“岳门主可知天下有谁能称武功第一?”岳慕云一楞,道:“这个若说到武功远超众人,则当推武林六绝。他们六位俱是一代宗师,武功深不可测!少林无空方丈更是德高望重,统领武林。至于武艺谁高谁低,却也难说,只怕都在伯仲之间吧!武功第一,我想暂时还无人敢称此号!”
仕进悠悠道:“那门主可知武学的至高境界是什么样的?”岳慕云失笑道:“老夫不才,自认在武学方面也颇有一番心得,但武学至高境界嘛,嘿,怕是皮毛还摸不着半点呢!”仕进见他语出诚恳,不由好感大增,道:“我挑战门主,为的便是向这武学的至高境界进军!”说到这里,仕进浑身散发出慑人的威势。
众人俱是哗然,更有急躁的青年弟子大声嘲讽起来,显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岳慕云挥手止住了门人的喧哗,他也是不相信的,但又隐隐觉得当是如此。他道:“尊驾怕是在说笑吧!便是六绝这等高人,也不敢说到了至高境界。”仕进话说了出来,本还是随口而出罢了,但听他这一说,内心开始坚定了这个想法。他沉声道:“我从不说笑!还请门主赐招!”
岳慕云见他如此,只好道:“尊驾既是执意要战,老夫也只好奉陪到底!不知尊驾用的什么兵器?”仕进扬起手中长棍道:“你用枪,我便用此棍!”岳慕云见那木棍粗糙简陋,一看就是草草弄就的,不由怒气陡生,道:“既然尊驾如此看不起老夫,好!就让老夫见识一下尊驾的绝世武功!”大喝一声道:“拿枪来!”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平地起了一声霹雳。仕进见他火起,不知什么原因,也不好问,只好闷声不语。
那开门少年快步上前,恭敬地捧着一杆精钢铸就的丈二长枪,枪头别着几绺血红的缨穗,鲜艳刺目。岳慕云接过手中,大声道:“你们退下去!”话罢,手中钢枪轻舞几下,如若无物,却倏地停下,随手一沉,枪杆顿地,砰的一声,那坚硬的方砖立时裂开几条缝。仕进一看,不由一凛,道:“门主,请!”手中长棍划了一圈,斜点在地,摆开了架势。岳慕云这时也凝神观心,压住怒气道:“请!”
仕进知对方不会先出手,手腕一用力,棍头荡了起来,点向岳慕云胁下章门穴,喝道:“看招!”岳慕云跨步避过,枪身提起,一脚踢在枪杆下端,呼的一声,那枪尾已戳向仕进胸膛。那枪全身精钢,分量已自不轻,加上他脚上的劲道,这一下端是势大力沉,不可轻视。
仕进双手执棍,轻轻一拨,枪杆便自身边滑过。岳慕云不待枪势用老,手臂缠上枪杆,拧腰一转,钢枪扫向仕进腰部,气势更烈。仕进大惊,知是不能用棍硬格,若是如此的话,只怕木棍会立刻断成数截。他伸棍往枪身一点,人已腾身而起,跃在空中。枪杆猛的自他脚底掠过,确是惊险万分。仕进还未落地,那枪却生生顿住去势,转而挑向仕进下盘,正是招招紧逼。
仕进不意岳慕云枪法竟如此神奇,忙凌空一个鸽子翻身,脱开枪势范围,却已是出了一身冷汗。旁观众人看到师傅甫一出手,便大大占了上风,不由都欢呼起来。岳慕云却毫无所觉,脚下闪动,手中枪又宛如游龙般扎向仕进心窝。他与人对敌时总是全神贯注,力求打倒对手,不会轻易分心。正是这一点沉稳让他击败了无数成名高手,博得眼下威名。
仕进定神应对,手中长棍却还是遮多攻少,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