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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沛一愣。
他忘不了她现在这样的眼神,那样的痛苦,却带着一股坚决之意。
算计权谋非她本意,可是在这宫廷中,不得不为。可做了就是做了,再自责后悔内疚也掩盖不了她的所为,最难过的是,她所为却从未想过要瞒着萧沛。
可是真正让她难过的是,她所做的,却是伤害他的事,她是凶手。
“皇后,你……”萧沛正想说话,看着她的眼神不解之时。
突然歌舞人群中有一女子扑地跪了下来道:“上皇,陛下,奴婢有冤情要诉……”
一时之间,殿中乱了起来,众臣也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忙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殿前失仪,藐视丹陛圣人。还不快来人,将此女捉住问罪……”
顿时不少御林军已经进来将那女子给扑倒。
就连萧沛的目光都被那人给吸引了过去,一时也是微微一怔。
来了……贞贵太妃坐直了些身子,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竟也不着急,道:“上皇,陛下,请恕奴婢容禀,奴婢冤情并非为自己,而是为当年的元后,宣后,上皇,奴婢冤枉啊……”
女子的声音清冽到能让每个人都能听清,可她的话却如一锅水注入油锅之中,砰然炸起数丈高的激烈对仗。
殿内一时吸气声起,都提了一口气,一时间已是噤若寒蝉。
上皇已是绷直了身子站了起来,脸色煞白,血色褪尽,却死死的睁着厉眼盯着那女子,道:“……你,你再说一遍,说什么,给朕,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
他喘着气,眼神阴鸷不已。
萧沛似已经恍然明白过来,他看了一眼傅倾颜,发现她已低下头去,甚至不敢直视自己,一时心如刀搅,看着她镇定的坐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的笃定样子,都不知如何做。
他只能站了起来,去扶住上皇,道:“父皇,保重身体,别激动。”
“事关你母后,朕如何不激动?!”上皇似要下丹陛去那女子跟前,却被萧沛拦住,道:“也许有诈,父皇不可……”
他拦住,才算是拦住了激动不已的上皇。
“说,快说是怎么回事?!”上皇怒视那女子道。
那女子已跪了下来,萧沛斥道:“你们都退下……”
“是……”众御林军应了一声,便退离到一旁去。
殿内因为这紧张的气氛,一时间竟是噤若寒蝉一般,个个都不敢再说话。
本是喜庆的气氛,已是变得十分肃杀可怖,带着一点说不出的阴森冷意。
“奴婢本是靖王亲母謚贵妃身边的宫女,似云,不知上皇可有印象?!”那似云道。
她的声音铿锵有声,掷地惊起惊涛骇浪。
“你是说……”上皇眼眸阴沉,道:“你是说先皇后与此事有关?!”
“的确有关,可是先皇后,谥贵妃却并非是谋害元后之人,元后仙逝之时,先皇后还未曾入宫,”似云道:“可是先皇后却早知元后之死是于何有关?!”
“你,说什么?!”上皇大怒道:“……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说,快说……”
上皇激动不已,已是几乎又急又怒又激动的跳起脚来,眼神阴鸷,仿佛下一刻便能杀了众人。
众臣暗自叫苦不迭。
后宫秘事,又是尘封往事,他们如何能听?!
正在焦头烂额,头皮发麻的时候,却听归帝道:“众卿家且暂离宫吧,有何事,明日早朝再议。事关后宫是非,还望众卿休得议论,勿妄自胡乱猜测。”
此话却正合所有人的意,众臣便忙告退,如火烧屁你好股一般的跑了。
一时间殿内如潮水一般散去,变得十分安静,与刚刚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众大臣不禁感慨,前面还是热闹非凡,后面就是肃杀林立,可见宫中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杀机,危机,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许多大臣出来后,已是额上出了汗。
宫廷秘闻,尤其是元后之死,一直以来都已是禁忌话题。谁提谁死。他们再好奇,也不敢听,更不敢妄自议论。
上皇元配,新皇亲母,虽死,却一直都是存在的一座大山。这么多年来,无人可越得过去。
殿内已是经肃然对峙。
大太监怕上皇太过激动伤了身子,便忙劝道:“上皇息怒,且听她如何说吧,万勿激动,小心身子……”
可惜上皇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