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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陪了笑脸:“柳绿,这次看我的面子,就算了,可好?”
“姑娘年纪也大了,眼看着就要议亲,难道日后嫁了人,当家主事也这般懦弱?”柳绿得理不饶人,随口反驳。
春红不吭声,眼里滑过一抹讥诮之色。
立夏看不过眼,冷冷刺她一句:“日后小姐为了难,不是有柳绿帮着发落嘛?”
柳绿猛然醒悟,瞬间绯红了颊。
正文 小订
这么一闹,舒沫到李氏房里请安时,已比平日晚了一个小时。舒潼,舒沣尽然还没走,林瑞家的抱着舒滦,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舒沫一进门,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舒潼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舒沣则没有如往常笑着打招呼,垂下头,脸上露出羞涩之意。
“女儿来得迟了,请母亲恕罪。”舒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李氏问:“听说你屋里几个婆子闹事?”
舒沫怔了一下,低声回:“有几个略起得晚些,丫头们不知事,争了几句,也没什么大事。”
李氏眉头一皱,望着文竹吩咐:“你去查一下,看是哪两个,捆起来,一人打二十板子。”
“是~”文竹应了声,起身出去了。
舒沫心中一凛,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李氏停了停,转头望向舒沫:“你是主子,奴才们有错就得治,不能让他们欺到头上来。””
“多谢母亲教诲。”舒沫低头致谢。
李氏就笑:“昨日邱家来人了,五丫头的亲事算是订下了。”
“恭喜五姐姐~”舒沫怔了一下,忙道。
舒沣的头越发垂得低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眼波流转,忒是漂亮。
“五姐好福气~”舒潼嘴里说着恭喜,双手绞着帕子,拼命压住妒恨之色。
李氏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温和亲切:“四丫头也别着急,长幼有序,五丫头的婚事可不能越过了你去。我已托了人在打探着,访着好人家,就尽快把日子订了。”
舒潼又惊又喜,羞得垂下头去,捏着衣角不吭声了。
舒沫暗暗心惊,猛然生出了紧迫之感。
她与舒沣说是相差一岁,一个年头一个年尾,其实只差了半年。
舒潼,舒沣先后议亲,接下来真的要轮到自己了。
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小,婚姻的事不必太着急,现在想来,还是太惫懒了些,得赶紧想对策了。
又坐了一会,三姐妹相继告辞了出来。
春红在门外等着,见舒沫出来,笑着迎上来,眼里有丝喜色,低低地道:“今儿可真解气,姑娘也该瞧瞧那几个老货被打的惨象,以后再不会有人敢偷懒耍滑了。”
春红原是李氏跟前的二等丫头,舒沫从河州回京中老宅时,赏了给她。
舒沫一直很小心,在她面前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
这时掩了心思,感激又羞涩地道:“是母亲体恤。”
她已答应了既往不咎,李氏偏还要捆了打一顿。
打过也便罢了,若真是为她好,打完后,就该直接将人撵出去才是,偏还留在她院子里。
她没脸就罢了,婆子不明真相,以为她治不了下人,到李氏跟前告状,日后岂有不记恨的?
李氏,这是在给她下眼药。
正文 芳菲阁
“小姐,”春红跟了一阵,感觉不对,急急拉住她:“走岔了呢,该走这边才是。”
舒沫看她一眼,羞涩地解释:“今儿天气好,想到园子里逛会。”
春红愣了一下,笑:“听说为了老太太寿辰,大爷特地请了个司苑司退役的宫女,把管暖房徐四家的换了,今年的花因此开得格外好,倒还没有机会去瞧过呢。”
“那便借这个机会,一起瞅瞅去。”
两个人高高兴兴去了后园。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守在门边,远远见舒沫过来,跳起来就往里面冲,眨眼功夫就没了影。
“站住,你跑什么?”春红喊了一声,哪里叫得住,气得拧起了眉毛:“反了她了!待我找出来,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舒沫约略猜到端由,抿了嘴笑:“她也是身不由己,何必怪她?”
天气暖和,后园里主子们又不常来,花房的婆子不耐寂寞,聚起来打场小牌也是有的。
两个人进了芳菲阁,就见姹紫嫣红,月季,蔷薇,紫罗兰,杜鹃,丁香……开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