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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见她身着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披平绣盘花四合如意云肩,体态丰盈,高挽涵烟芙蓉髻,斜簪一朵烟罗紫绢花,髻前饰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垂下串串碎珠流苏,流霞光艳。玉肌晶莹如酥似雪,靥上飞红片片,绛唇嫣然点点,举手投足风姿优雅难描,一颦一笑贵气天成难盖。真真压到一片。可惜破相了,众人心里都惋惜不已。
“娘娘英明,年节时分,点金点翠才更显皇家贵气。”沈懿之平日里多用玉钗银饰只是因为偷懒方便,首饰太重压着头难受,古装剧里的仙女总是白衣飘飘,一钗到底。在大周你这么穿,别人会以为家里死人了。沈懿之如今也有钱打扮了,插个金钗也不含糊,另外也有不让人小瞧的意思。
皇后眼里闪过笑意,说着:“玉嫔这打扮好,你们也别整日里素寡淡,过年穿的喜庆点,皇上和本宫也能赏心悦目。”嫔妃自然不会因为皇后一句话改装扮,不过皇上的标准,就是他们的目标。这个个冬天宫里花红柳绿,热热闹闹自不多说。
锦贵仪头上挽了看着简单实则繁琐的发髻,缀上粉珍珠数颗。一身妃色长裙摇曳而来,银丝线串上翡翠玉石绣成湘妃竹图案,宛如开屏的孔雀。不过孔雀到了凤凰面前也得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娘娘您说的是,所谓宝剑赠英雄,名花配美人。皇上前个赏了凤嘴梨花水晶镜,给玉嫔最好不过了。”
“凤嘴梨花水晶镜可是好东西,脸上的麻点都看的清清楚楚。慈元殿那位就有。”
“这般贵重的东西,锦贵仪怎么好心。。。。。。”
“自然是好心,你没瞧见玉嫔今日没额前留了发么。”
“这般心思歹毒!”
沈懿之哪里听不到那角落那两位在咬耳朵。她心里发笑,额头上的连疤都没留一个,莫非在他们眼里竟成了毁容不成,难怪大家面色各异。由着去误会,反正也不少块肉,什么劳什子镜子,不要白不用。
“臣妾谢贵仪娘娘赏。”
锦贵仪见目的达成,高昂着头坐于下首。
那厢林修媛正和葛贤妃寒暄呢,林修媛面色发苦,难看的紧,她低头恳求道:“贤妃娘娘万安,臣妾近日绣了些衣物,请娘娘收下臣妾的心意。”
葛贤妃就着缠枝牡丹黄瓷杯轻轻吹了一口,眉宇间有些不耐。
林修媛的头快低到胸口了,亲自接过宫女举过的案台,双手奉上。
“妹妹的手艺自然好,本位收下了。”
林修媛眸子亮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娘娘喜欢是臣妾的福气,晞女自小穿惯了臣妾做的针线。”头略抬起,脸上尽是温柔期盼。
葛贤妃看出她的心思,道:“妹妹不必担心,晞女喊我母妃,只当尽心尽责。”
“有劳娘娘费心,臣妾自知冒犯,恳求娘娘让臣妾见上晞女一回,臣妾铭感恩德。”
葛贤妃把茶水往桌上一放,洒出一片,送茶的宫女瑟瑟发抖,“这茶可惜了。。。。。”
闻歌知雅意,林修媛见她脸色不豫,抖的不行。
“妹妹这是怎么了。帝姬由本位来养,是皇上的意思。妹妹求错人了。帝姬年幼,也要好好教养,不能走了错路。习惯是天天养成的,要改也不难。妹妹母女连心,本位也不是狠心人。帝姬早一日习惯新环境,便早一日开心。此时妹妹多番探访,绕了帝姬的心绪,更让小小年纪吃苦。”
葛贤妃正色道,“父母爱子,人之天性,妹妹为了晞女想必忍的住,本位保证日后待过几年,相见不是问题。”
沈懿之看了戏,心道,孩子本来就忘性大,再过几年必定记不得生母了,贤妃这是要亲自斩断亲生母女的情缘了。可怜晞女就要受这分离之苦。皇宫奢华富丽也抵不过亲情凉薄。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近日又胖了几圈,受孕是更加容易了。和皇上滚床单次数也不少,没出消息。叶嫔下的草药真的伤到了吗。这段时间竟忘了这事,回去宣太医瞧瞧平安脉才放心。
正要转过头去,被林修媛抬头抓了个正着,她尴尬笑了笑。林修媛深深望了一眼,拉过沈懿之的手往皇后上首拜去。
笑吟吟对皇后道:“娘娘近日身子疲乏,可是累着了。”这话别人不敢说,也就作为皇后的表妹敢言明了。
皇后缓缓道:“诸事繁多,不敢怠慢。”
“娘娘为国母,凤体安康是国之大幸,诞下嫡皇子才能江山永固。臣妾听说仁明殿近日龙气充沛,正是。。。。。。”
沈懿之讶然,没想到林修媛说的这等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