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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着光着身子的自己,才回过神来,忙起身把衣服套上。
“我……我去接点水。”周梓卿说完,赶忙往洞外跑去。
宇文业听到她娇羞的声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待周梓卿洗漱完毕进来的时候,宇文业道:“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到了梁州城,我便飞鸽传书给我家父,择个日子成亲。”
周梓卿红着一张脸垂下头去,没再开口说话。
宇文业又道:“你别担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母亲的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周梓卿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捂着自己的嘴无声的哭着,想着母亲临死时的样子,心中仇恨无法挥去。
“你过来。”宇文业向她招手。
周梓卿走到他身边坐下。
宇文业伸手把她抱入怀中,细声轻语的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我一定会为你手刃仇人的,你想哭就哭吧,就在我怀里哭。”
周梓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原来一个人哭是多么的潦寂,有一个能依赖的人却是多么的幸运,她忽然觉得不再那么的悲伤了,她信他,他会为他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的。
再次上路,宇文业经过昨夜那一遭身子更虚了,走走停停,半天下来,也没有走多远。等到黄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秦河,周梓卿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她扶着宇文业,开心的呼唤:“秦河,到了,秦河,我看到了,我们到了。”
“嘘!”宇文业伸手挡在她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使两人的身子都是一僵。宇文业轻轻的说:“小心,这里地势最容易遭人埋伏——”话音刚落,身后忽然涌出四位黑衣人。周梓卿啊的一声大叫,“黑衣人。”
宇文业脸色一变,命令道:“快往秦河跑,只要到了秦河,就有机会跳水逃走。”
周梓卿听到指示,扶着他往前奔跑,后面的黑衣人越来越近,看着前面的秦河,周梓卿在心中祈祷,快点,再快点,她还要为母亲报仇,她还要返回京城见父亲。
也不知是天可见怜,还是黑衣人运气不好,居然遇上了猎人的陷阱,几人齐刷刷掉了下去,却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周梓卿又看到那四个黑衣人从陷阱里爬了出来,此时两人已跑到了秦河边上。
周梓卿正犹豫着要不要跳的时候,宇文业搂着她,跳入了秦河。黑衣人迅速赶到,看着翻滚的秦河水,在岸上蹲守了一会,然后回身复命去了。
宇文业并没有逃走,跳下秦河的时候,他抓住了岸上的一根藤条,他从水面冒出头来,探了探怀中的人,已晕了过去。他努力的挣扎着想往上爬,两个湿淋淋的身体,重量让他完全没有办法上岸,他抓着藤头在水里飘浮,右手却紧紧的抱着,生怕松了半分,被水冲走怀中之人。
宇文业的眼皮开始打颤,最后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不知不觉中放开了左手,环着怀里的人,一同淹没在水中。
秦河之上,一艘帆船慢慢地驶来。吕薇一身素衫一张琴,坐在船头弹奏,哗哗哗的泉水,悠扬的琴音,两岸绿影山色,真是惬意。
这时一位嬷嬷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吕薇的琴音。吕薇秀眉微拧,脸色一肃,淡淡开口:“何事惊慌?”
“女郎,不好了,刚才张护卫捞起了两具尸体,管事的觉得晦气,正要贬了张护卫的首领之职,现在两人吵了起来,还望女郎定夺。”
吕薇起身,来到嬷嬷身边,冷冷的看了一眼,对一边的贴身丫鬟吩咐:“嬷嬷二十仗刑,管事的三十仗刑,张护卫十仗刑,打完后再来向我禀报,至于那具捞起来的尸体,抬入船舱,我亲眼瞧瞧。”
“是,女郎。”丫鬟听命离去,地上跪着的嬷嬷全身发抖,伏身谢恩。
吕薇走进船舱,两具尸体用白布盖着,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命人退下。
屋中只剩她一人,她蹲下身子掀开白布,就见一张俊朗的面容苍白如纸。旁边是一位清丽的女子,男子抱着女子,两人交缠在一起,还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她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鼻端,还有微弱的呼吸,也就是说两人并没有死,吕薇脸色一变,把白布扯下,从软榻中拿了棉被盖在两人身上,接着吩咐仆人把两人强行分开,抬入上房。
☆、吕薇用计
吕薇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身子僵直的男子,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后,脸色慢慢有了红润。她伸手翻开男子的眼皮,瞧完双眼,吕薇脸色一变,“这不是肓毒吗?难道此男子跟师父有过结?”她停下,坐着沉思了一会,再细看这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