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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梨回到院子里,见王四儿正低着头,试图用牙齿辅助着绑五色丝线,扑哧一声笑了,走过去道:“我来吧!”
五色丝线的接口被王四儿的牙齿咬湿了,素梨也不嫌弃,麻利地绑好了一根,又拿了另一根绑在了王四儿的右腕上,还特别认真地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王四儿专心致志看着素梨给他绑丝线,一直没吭声。
一家人正用着早饭,却又有人来敲门。
王四儿去应门,很快就回来了:“姥爷,是三个青衣人,自称是河对岸河道总督金大人别业的管家,姓金,要来咱家订些花木和盆景。”
陈老爹忙带了陈三郎和王四儿出去迎接。
不过一刻钟时间,陈老爹就回来了,陈三郎抱着一竹篓桃子,王四儿抱着一竹篓大红樱桃跟在后面。
陈老爹在方桌前坐下,道:“这位金管家做事实在是爽利,订了不少花木盆景,直接把帐给结了,还特地送了咱们些别业庄子上出产的贡桃和樱桃。”
素梨在一边听了,心里有数,知道这是福王赵舒的谢礼。
河道总督金云岭是赵舒的亲信,赵舒这次来巩县,应是在金云岭的河边别业里住着。
用罢早饭,素梨要和秀芹她们一起出去踏青,便起身要出去。
王四儿忙求陈老爹:“姥爷,一群女孩子出去玩,到底不安全,我跟着姐姐吧!”
陈老爹挥了挥手:“去吧去吧,不过下午你和三郎都得随我去花圃,咱们得把金大人府上要的货给备办了。”
素梨带了王四儿和秀芹她们会齐,沿着河边踏青游玩去了。
金水河宽阔清澈,河面上时有船只经过。
河边青草绒绒野花盛开,一群女孩子说笑着采花拔草做游戏,玩得开心极了。
素梨很享受这种回到少女时代的感觉,和秀芹追逐打闹,整闹了一身一脸的汗,便笑着和秀芹去河边洗脸。
一艘画船在对岸停泊了好一阵子了,静悄悄的,没见人出来。
秀芹用手舀了些水泼到脸上,又去看素梨,见她洗了脸,肌肤却更加晶莹白皙了,不由吃惊:“素梨,你的脸怎么晒不黑呀?”
素梨笑了:“我现在还不黑,你明日再来看我,就会发现我变黑了!”
她肌肤虽白皙,却不是那种晒不黑的白,只不过即使晒黑了,也恢复得比一般人快一些罢了。
秀芹是个圆脸杏眼的女孩子,生得很是甜美。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晒不黑的人么?”
素梨脑海中浮现出赵舒的脸。
赵舒不如赵序俊美,他生得更清隽一些,他的五官有一种玉般的脆弱的美,据素梨所知,赵舒就晒不黑。
素梨思索着用手去捉水里的小鱼:“世上还是有怎么晒都晒不黑的人的,只是咱们没遇到罢了”
此时那个怎么晒都晒不黑的赵舒就在对面的画船里。
他歪在窗内锦榻上,身后是厚厚的青色锦缎靠枕。
看着在对面河边蹲着玩水的秦素梨,赵舒觉得她的肌肤在阳光下似乎会发光,眼睛也亮晶晶的,整个人洋溢着活力
真的好羡慕啊!
阿保抱了盛公文的匣子进来,见状便自言自语道:“河对岸是秦姑娘啊,秦姑娘身子这样康健,又生得好看,还很聪明,将来有了丈夫生下孩儿,孩儿一定也健康好看又聪明吧!”
赵舒:“滚。”
阿保放下公文匣子,果真乖乖“滚”出去了。
素梨在河边玩了一上午,下午便随着姥爷和舅舅去花圃干活了。
她对花木极有兴趣,跟着陈老爹学会了不少东西。
陈老爹带着陈三郎、素梨和王四儿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把金管家订下的花木和盆景都备好了。
陈三郎和王四儿自去送货。
陈老爹是闲不住的人,见天色尚早,便拿着小铁锨,提了一篓牛粪去了花圃最北端。
素梨跟着过去,见那里种着一大丛她不认识的绿色灌木,上面除了绿叶,还密密长了不少绿色的大刺。
她好奇得很,凑过去细看,发现上面挂了不少小小的圆圆的青色果实,约莫有绿豆大小:“姥爷,这是什么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陈老爹怡然自得往绿色灌木根部施牛粪,口中道:“这可是咱们花儿陈家的传家之宝,陈家祖先传下来的,别的地方都没有,你如何见到?”
他用铁锨铲起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