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1/4 页)
事实上,不赦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在抱住薛哲那一刻,他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古怪的情绪,那种情绪以一种让他吃惊的速度在心中蔓延,随着自薛哲身上传来的温度而愈演愈烈。
他不清楚那种情绪的来由,可他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想法。
不想松手……
想这样,一直下去……
怎样才能把他留下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薛哲下意识动了动,不赦骤然一惊,再一想方才自己心里冒出的念头,冷汗,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为什么……他会那么想?
回过神来时,一句“对不起”已经下意识脱口而出,纵然薛哲不解,他也没法说得清楚。
半晌,不赦终于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微侧着头,避开薛哲眼神:“对不起,方才我……”
“哦,你说那件事啊,”薛哲松了口气——八成是指刚才宴会上那一出,他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种事,一般人也未必受得了。”
“……嗯。”总算是搪塞过去,不赦悄悄松了口气。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看不赦的反应,他必然不会想跟那个穆连松多说哪怕一句话,可要是再在这儿住下去,想不跟他打交道几乎不可能。
毕竟他是小郡主的父亲,对自己“未来女婿”的考验,绝对少不了。
不赦沉默片刻,之后道:“我尽量不跟他说什么,早早找到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薛哲略有些惊讶:“我还当你打算蒙他麻袋揍一顿……”
“没这个必要,”不赦眼睛一冷,“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听他这么说,薛哲只能苦笑着答应。看不赦依旧有些低落,薛哲想了想,又拍拍他肩膀,鼓励道:“放心,那么多麻烦都解决了,还怕他这个?”
眼睛骨碌一转,他又笑道:“不过小赦,你要真有需求,我也不介意帮你一把——放心,咱的闷棍技术那是久经考验,一棍下去立刻就走,绝不给对方任何认出我的机会来……”
说着,他还露出一脸贼兮兮的笑,一副经验丰富的痞子样。不赦失笑,心里方浮现出的阴霾也总算散了些,不再那么沉沉压人。
之后几天,薛哲与不赦在越王府中暂住。不赦闭门练功,静待决战之日到来,薛哲却借着散心之名,在越王府中四处闲逛,趁机搜罗地形资料。
越王府占地广阔,薛哲逛了三天,其间没少骚扰府中下人侍卫,想知道些自己没写过的东西。他本就擅长与人交流,那些人也不愿得罪小姐可能的未来大哥,聊着聊着,便被薛哲挖出不少密辛来。
比如,这些年来老王爷大病虽然不生,小病却一直不断,渐有不支之态。府中上下事务皆由穆连松与妻子打理,不过老王爷对穆连松似乎有什么心结,即便他这些年来一直以待亲父的态度侍奉老王爷,却始终得不到老王爷的认可。连带着,老王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似乎不怎么热络,反倒对孙女更亲近些。
从下人的态度便能看出一二,府中下人大多管越想容叫“夫人”,也有几个老资格会喊她“小姐”,喊越王爷“王爷”或者“老爷”,对越忆云,则是众口一词的“小小姐”,可对穆连松,却大多称呼一声“公子”。
一个古怪的称呼,一个尴尬的身份……
府中年岁久的下人说到这儿,大多会摇摇头,叹一声大小姐,感慨一下命运弄人。
再比如,穆连松之妻越想容早些年便笃信佛教,屋中长供白衣观音,每日焚香叩首,从不懈怠。
这话听得薛哲心里直撇嘴——虔诚的佛教徒?她对不赦下手的时候可半点没有慈悲的意思……
玉牌应该在越想容手中,薛哲清楚,这件事穆连松和老王爷都不知情。他也用这几天的时间找出了越想容的房间,可让他郁闷的是,越王府下人不多,但越想云的房前却摆着两个面貌肃穆的丫头,腰上甚至还佩有兵器,显然不是寻常侍女。
询问,得知:“之前有人潜入府中想害夫人,吓了夫人一跳,病了三日。之后公子便叫人在这里看守,以防万一。”
这两个侍女的身手不知如何,以不赦的实力,要解决他们也不难,只是万一两人喧哗起来,引来家丁侍卫,那麻烦可就大了。
要是打草惊蛇,他们两个千辛万苦混进这儿,可半点意义也没有了。
把八卦和地形都搜集得差不多了,薛哲找了一天,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