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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凌娘子是何许人也?”王媒婆诧异的看着米母问道,她年岁渐大,已经很少再做拉煤保纤之事,每日只在家中逗弄儿孙,对外面的事自然没有过去关注。
“是水东村凌家的女儿,最近刚回来。”
米母笑眯眯的说“瀚儿的前一桩婚事还是你保的媒,我是很满意的,只是,可惜,我那媳妇是个福薄的,走的早。现今都过去三年,我也不忍心看着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们年岁也大了,怕是陪不了孩子几年,我就想给他再找一个合心意的人来照顾他,以后也能相互扶持,不至于孤孤单单的。以后我也好走的安心。”
米瀚前头的妻子还是他刚中秀才那会儿,正是年少得意的时候娶的。那姑娘还是青阳府的富贵人家的女儿,虽说不是正妻生的,但也是从小娇养大的,嫁过来的时候嫁妆一路抬过来,不知羡煞了多少县里的人家。结果没出四年,这人就去了,她也只听说是得了病,没有治好走了,也没给米家留下隔一儿半女的。
当时她知道消息后还唏嘘不已,毕竟是她做的媒。成亲时看着花团锦簇,想不到不过几年观景就落个这么结局。
“你也知道,我都一年多不替人做媒了,已经歇了心思,一心养老了,你还是找别人吧。”王媒婆思忖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
“老姐妹,我也就信你了。瀚儿前一桩婚事不顺,我们都替他难过。如今好容易有合适的人了,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就劳烦你再帮瀚儿跑这一趟。”
这话一出,王媒婆便知是推脱不了的,叹了口气“我先打听打听”。
米母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点点头。只要王媒婆应了,这事就多了些把握。这清平县里的媒婆就数她这老姐妹最厉害,只要她开口的就没有成不了的。
“你可要快点啊,我怕被人捷足先登了。”米母走前还催了一句。
“知道了”王媒婆应了一句。
等米母走后,吃过午饭,王媒婆就出门打听凌红纱的事。她生活在清平县多年,又做了几十年的媒婆,自然有不少探听消息的渠道。晚饭前,她就打听的七七八八,连当年凌红纱怎么被卖的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怕是凌红纱都没有她知道的详细。
听到凌红纱绣活出众后,很受锦祥楼的掌柜看中后,她便心里有个数,知道米母这是看上人家能赚钱的手艺了。这老姐妹,果然还是没有变啊!
王媒婆思来想去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还是收拾妥当,去了一趟水东村。正好赶上李秋兰在家。
“做媒?”李秋兰想了一下家中人口,自己最大的孙子阿生也不过十三岁,难道有人看上他了?
王媒婆喝了一口茶,闲谈般说道“我在县里见到凌娘子,一个女子独自带着孩子确实不容易。那孩子……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还受了惊吓,说不得话。”
“真真是不容易啊!县里的米老夫人常去锦祥楼,见了几回凌娘子,也不知怎么看上了眼。怕是同病相怜,觉得凌娘子不容易,又见她人品出众就起了心思,想要为儿子求娶。这才有了我今天这一趟,不知妹子的意下如何?”
李秋兰听了这话,半天没有回过神,好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是和红纱提亲的?”
王媒婆点点头“妹子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说看。”
注意到李秋兰的神态,她伸出手安抚的拍了拍刘秋兰放在桌面上的手“女人家总归是要有个归宿的。凌娘子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过,肯定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带着个孩子回来,妹子说是吧。这凌娘子怕是个倔强人,再多的不如意想来是不会和别人提,宁愿自己一个人受着,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夜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孩子也还这么年轻,你们做爹娘的就忍心,让她年纪这么轻就一个人守寡吗。”王媒婆看着李秋兰,不忍的说道“你即是做娘的,也是做妻子的,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和少那么一个人其中的心酸,妹子也是知道的。孩子年纪轻,有些事想的没有那么周全,他们没想周全的地方不就该我们做父母的替他们想好了,做好了吗。”
李秋兰先是被有人给凌红纱提亲惊了一下,等回过神,细细的思量王媒婆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后面凌大牛他们也回来了,刘菊想要看热闹,被他给赶了出去。
王媒婆知道这家能做主的怕还是凌大牛,她张嘴介绍米秀才家中的境况“他们家就剩母子二人,前头也娶过一个,三年前身体不好去世了,也没留个孩子。”
“还特地为前头的媳妇守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