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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痛苦,为何只要我一人来尝?。
充满恨意地伸出双手。
突然发现手指比往常笨重。
手指不是不能动,简直可以说活动自如。
只是被半寸宽的素绫,一圈一圈,极其细致地包住了每一根手指。
指尖包扎地尤其柔软贴服,如何还能着力。
王怜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最终只得颓然落下,无力地搭在了沈浪肩上。
沈浪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手势,稳稳地抱住了他。
细细地体会,他在他怀中的每一次战栗与震颤。
就像在做缠绵悱恻的欢爱之事一样。
细细地吻去,他脸颊上蜿蜒而下的,透明的泪迹。
就像达到极乐的高…潮后,温柔的收尾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呃,那啥,最近工作较忙,脑梗阻越发厉害,大家每次还是隔四五天来看吧……不好意思~~鞠躬~~
(四十一)
沈浪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为何王怜花在自己心目中,从来与众不同。
先是得出了王怜花为人行事与他所交好的所有人都分外不同的三大特点。
臭讲究、极怕死、很怕痛。
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口舐血的日子,谁有他这样世家公子哥似的讲究和各种挑挑拣拣的门道。
江湖中人重的是胆气豪气,哪能像他一样,不仅怕死得要命还从不讳言。
江湖中人跌打损伤本是家常便饭,可王公子若是稍稍受点皮肉之苦,简直能闹翻个天。
在这三大特点的基础上,沈浪很快就总结出了结论。
因为王怜花是他见过的最矛盾的一个人。
若说他讲究,却连畜生的洗澡水都肯喝下肚。
若说他怕死,竟然宁可被亲生父亲杀死也不愿透露自己是他的儿子。
若说他怕痛,这样夜复一夜的折磨,白日里依旧是谈笑风生。
便是到了晚上,要点他睡穴的时候,也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恐惧的神情,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
再度醒来时的挣扎,居然也是一日比一日和缓。
痛楚过去之后,瞬间就会睡着。
往常他睡相极差,睡着了还会翻滚反覆,这几日反而出人意料的乖顺,躺下便是一动不动。
一早起来,依旧神采飞扬。唯一的变化,也不过是双唇的血色,越来越少。
绯红的衣衫这样艳,映得他的脸色,分外的白。
白得就像,夜夜挣扎的时候,照进窗棂的惨淡月光。
什么都不说,并不一定代表已经习惯。
也许只不过是因为太知道:说也无用,再挣扎也是枉然。
雷山这个可诅咒的地名,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一遍又一遍。
是否早一日到雷山,便能早一日得解脱?。
这个问题,沈浪和王怜花自己,都不能回答。
甚至于不敢回答。
。
不管怎样,能有希望和盼头,总是好事。
之后日夜兼程,不几日,便到了麻峡县。
麻峡县是进入雷山苗域的关口,为苗侗两族接壤之地。县中侗人居多,屋宇形制也多为侗式。王怜花本是博学强闻,一路上又是特地钻研了许多地理、民俗手记,到了此处,十分兴高采烈地与沈浪说起苗侗之风物,如数家珍一般。
午间在侗家客店用饭的时候,王怜花悄悄对沈浪道:“旁边桌上那苗女,似乎一直在看我们。”
沈浪侧目看去,见是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相貌平凡的苗族女子,毫不掩饰地对他们二人上下打量。见沈浪看她,倒也不躲藏,大大方方对他笑了一笑。
沈浪便也回之一笑,转头对王怜花道:“这左左右右,只有我们二人是汉人服色,如同异类,不看我们又看谁去。不过你倒是如何得知,此女为苗人而非侗人?”
王怜花得意笑道:“苗人侗人常年混居,服饰本是十分相似。若说形貌上最大区别,也不过是女子发式之不同,侗人为左侧偏髻,苗人发髻则盘于头顶脑后,岂非一目了然。”
沈浪见他这愉快神色,也笑道:“王公子所知渊博,在下真是佩服的很。”
王怜花听了这奉承话,心情大好,恰好店家送了一盘糕点上来,他便伸手取了一块,又对沈浪卖弄道:“黔东一带,盛产茯苓,不知这茯苓软糕和北京茯苓饼相比,风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