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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彦似乎是见怪不怪一样一点都不觉得他们这样亲密有哪里不妥当,“我要去上课了。”丢下两个打闹的男人抚了抚额头的伤,包已经消肿了,可他觉得那个地方一阵阵的疼。
楚易也顾不得取笑陶砜的瘪样,伸了伸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站在门口看着前方穿着白衬衣那纤瘦的身影越走越远,陶砜单手搁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同样追随着前面的人影。
男孩远去的身影在阳光下有些朦胧地不真实,白衬衣与光的结合让他全身都散发着光芒,恍然间似是看到了落入凡间的天使,那样落寞,孤寂。
期末考过后就是轻松快乐的暑假期,拿到成绩单的当天陶砜就去白修彦家把他接走了,并且跟姨妈说好补课期间让白修彦跟他住一块儿。
白修彦搁下手里的包裹,里面装的都是妈妈临时让带来的做好的饭菜,至于衣服是一件没拿,用陶砜的话就是穿他的就可以,拿来拿去的太麻烦了。
“修彦,等一下楼上那位来敲门可千万别放他进来。”陶砜出门去置办些东西,走的时候如是这样交代他,并且给了他一向很重要的任务,做完他出的那一百道英语填空。
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来着?咬着笔杆白修彦的注意力从那些让他眼花缭乱的英文单词里投向窗子外面,其实他很烦夏天,从初二那年开始每个夏天都是跟陶砜在一起过的,总是对着一份份试题,窗子外面的蝉也总这样吵,明明屋子里的空调开的很低,可让他觉得就是闷热,就像现在一样,拉拉短袖衬衣,将原本扣的很严格的扣子解开了几颗,他并不喜欢赶时髦地穿T恤,总喜欢穿白色的短袖衬衣,不管有暗底花纹的还是纯白将近透明的,他的衣柜里从不曾出现过一件T恤。
听着门口的敲门声白修彦拧着眉又开始做题,铅笔饶着手指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没办法定下心来,外面敲门的声音并不大,可节奏却是越来越频繁了,仿佛就是知道你里面有人非要你把门开了他才算数。
楚易抿着唇得意地看着阴沉着脸给他开门的白修彦,他就知道这小孩迟早经不起这样的噪音会给他开门的,晃悠着身子闪进门内,瞥了眼桌子上的试题,“切!老套!”每年都这样,出一大堆题目让他做,要么就是让他死记硬背的,捏起桌子上另外一张纸看了眼,还没看到最后就被白修彦拿走了。
“陶砜骂你了?”不在意地看着白修彦把成绩单塞在书包里继而埋头做题目。
轻轻开启念着英语的嘴唇停了一下,手指上转着的笔也掉了下来,“没有。”成绩是差了点,文科还挺好,英语和数学就刚及格罢了,没挂红灯可也危险,别抱侥幸的心理,否则以后吃亏的是你自己,陶砜是这样对他说的,虽然没有骂,但训人的语气并不好听。
支着头凑过去,楚易弯曲的手指轻轻叩了下桌面,白修彦想事太入神了,没怎么察觉,等他回神的时候倒是吓了一跳,“你干嘛?”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易在试题上涂涂改改。
“没什么,就帮你把关键的语法和词汇勾画出来,”手里的笔不停地移动着,“前面做的十题错了八题。”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不懂人情世故又不开窍的高中生。
白修彦的手掌拍在笔尖落下的另一道题目上,楚易抬起头看了眼,随后装作不经意地将那只手一把扯住然后拉开,手指紧紧箍着那纤细的手腕,甚至能感觉到脉搏上的跳动,“修彦,等一下陶砜就要回来了,如果你还不快点把题目做完看他怎么跟你生气。”
“他不会因为我没做完而对我生气,”白修彦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来,另一只手拂上楚易的手指费力地掰着,“不过,他会因为看见这些你做的标记而生气。”被人提示过的试题等于就是已经把答案给了你,如果真那样做的话就等于在抄写答案嘛!
“会吗?我这也是在帮你补课耶!”手指非但没有松开丝毫反而更用力地一扯将白修彦扯地更近了些,“不收钱,免费哦!”
“你们吵架了吗?”抽出楚易手里的笔,轻轻地问了句,怔怔地看着笔尖在手指上留下的一条弧线,笔迹还有淡淡的清香味道。
“怎么这样问?我们像吵架的样?”握着手腕的力道减轻了些,那只手马上像泥鳅一样溜走了,“陶砜跟你说了什么?”
白修彦放下笔往厨房走,“他什么也没说,不过就是说不要让你进来。”他不喜欢出汗的感觉,被楚易捏着的手腕被松开后就感觉黏乎乎,他需要清洗一下。
跟在白修彦身后的楚易也挤了些洗手液开始搓洗手指上留着的笔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