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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磨练出来的肃杀之气。
甄命苦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自己目前所收集到的零碎信息,经过一分钟的整理和推理,他得出一个看起来虽然荒谬却唯一能够解释他现在处境的结论:
他穿越了。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他坚决不会相信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无稽之谈,这种事只会出现在一些异想天开的幻想小说作者头脑中。
甄命苦迅速冷静下来,思索着之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思来想去,他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测试手机电池时,三种新研发的充电技术在相互作用下,能量发生了变异,打开了神秘的时空通道,将他送到了这个未知的时代来。
这是在这种荒谬的遭遇中唯一合理的解释。
想起手机测试时,那一道刺目的白光,还有金大发吃惊的表情和他身后的人鞭李贺阴险的笑容,甄命苦大概猜到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捣鬼。
五年前,他刚进厂时,看到车间里的一个女工被人欺负,忍不住出手夺下对方手里的皮鞭,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金发手机厂的车间主任李贺。
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怀恨在心,竟暗中做手脚陷害他,只是,恐怕连李贺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
事已至此,再多做追究已无益,如何离开这个阴暗潮湿,老鼠蟑螂成堆的地方,才是当务之急。
吱呀——
一旁响起木门开合的刺耳摩擦声,木门打开了。“放他下来。”一个暴躁的男子声音响起。
紧接着,他被人从横梁上解了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
地上的枯草钻入他的鼻孔中,霉味和菌类腐烂的臭味涌入鼻孔,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是上面特意嘱咐要好好招待的犯人,可不能让他死了。”
“嘿嘿陈大哥,昨天小人送来的那女的享用得如何?还满意吧?”另一个谄媚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那贱女人差点没咬断我的命。根子,下次找些温顺一点的,每次都要打一顿才肯就范,搞得老子一点兴致都没了。”说话的是那被那谄媚男喊作“陈大哥”的那位。
“是的是的,不过陈大哥一直吩咐小的要个嫩点的,没什么经验的,你也知道,昨天那些是刚充入院里的,欠些调教,第一次难免会反抗,多教训教训就老实了,陈大哥你要实在不喜欢,下次我让厉妈妈找个熟手一点,调教好的给陈大哥你带过来。”
“不用了,昨晚那个挺合我口味的,先留我这里一段时间吧,我就不信制不服她。”
“没问题,只要陈大哥喜欢,想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任凭处置,只要别弄死弄残就行,等陈大哥玩腻了,也还能卖个好价钱,那个,以后有什么年轻女犯要充公服役,到时候陈大哥别忘了小弟,只要小弟物色到好货色,一定会回报陈大哥的。”
“哼,你小子别光说不练,上次我给你送过去十几个女犯,可都是上好的货色,你才给了我区区十两银子,还不够老子上你们院里一次花销的。”
“陈大哥别生气,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规矩,一个女奴最多出价五两银子,除去上下打点的费用,其余小的一个子也不敢留,全都孝敬陈大哥你了,小的要是有半句谎话,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我谅你也不敢吞了我那份。”甄命苦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刚才那一摔,疼得他肌肉抽搐起来,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还有转动的力气,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瞄过去,一个身材高大,却把腰弯得跟驼子一样,形容猥亵的年轻男子,正跟在一名肌肉结实的矮个汉子身后,献媚似地跟他说着话,除了这两人以外,还有两名站在他身边的汉子。
刚才将他从横梁上解下来摔到地上的,就是这两人。
矮个壮汉身上穿着一身蓝色长袍,长袍的胸口处写着一个偌大的“狱”字,腰间系了一根又宽又厚的牛皮腰带,腰带上挂着形形色色的铁钉,铁钩,铁链等等刑具,可能是因为经常使用的原因,刑具被磨得光滑油亮,其中几件铁勾上面还沾有鲜红的血渍。
从监牢深处传来一声女人惊恐的哭泣和求饶声,凄厉惨烈,甄命苦一颗心渐渐地沉到深渊底处。
这时,旁边一名狱卒小声说:“狱卒长,这小子好像醒过来了。”
矮个壮汉闻言不再跟猥亵男子搭茬,朝身边两名狱卒招手,“把他给我送到刑房,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