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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我感觉到你对我的态度时,便不再犹豫地向你袒露情怀。我认为自己对你所付出的感情是完美无缺的。那些失眠的白子里,所营造的是一座辉煌的殿堂,被所有华丽修饰的你的形象,常使我痴迷遐想,飞越现有的时空。我明白那是在逃避现实。
只有在最孤独的时候,才越发体味到对你的感情的纯度。真的,自己所适应的所需求的对感情的那种完美境界,不是任何异性所能取缔的。况且我只对你深爱不移,也只有你能根治我的痴病。因此,我无法继续沉默下去了。在一种彷徨和激动的情况下,向你抒发满腔真情,只想让你权衡一下,我是否有资格留居你的心房。当然,我又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力了,但是这不等于我就放弃了对真情的向往。我被对你的钟情骚动着心灵。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一种东西无法用金钱衡量,那就是感情(当时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贫穷和富贵只是丈量人们灵魂的尺度。
因此,我付出真情给你,希望会有那么一天,能够亲耳聆听你发自肺腑的心声。
我等待着那样的一天绚丽地来临。
冬天迟缓的影子在第一朵春花绽放时,向着黑色的黄昏倾倒。夜幕在乍暖还寒的气氛中,被冉冉升起的月亮涂上一层皎洁的色彩。令人赏心悦目的宁静,还有如细腻的春水般迷人的微风,这些之所以使我激动,是因为我置身在一种欢娱的遐思中,信马驰骋在无际的思念中。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痛苦。没有谁能体味到我现在的真正感受。
人活着被精神支撑起美好的幻想,我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旁人或许认为我如此痴情于一个几乎毫无希望成为现实的幻想,简直是痴人说梦。其实我感到人们多半不懂得真正的动情意味着什么。当然人生有许多地方是绚丽的,那些健康的思维就像百花斗妍。而我尽管崇尚这些,但是更倾心于感情世界之中,我可以尽情地在那里培植圣洁。这个时代虽说有不少人对此不屑一顾乃至冷嘲热讽,甚至只有堕落的人性才是一种时尚。我却深信这种虚伪的里面都伏着一颗渴望圣洁的痛苦的灵魂。人们时常把爱情与自私联系在一起,而且在自私前面加上一个“最”字,可见爱情在人的一生中的重要程度。
谁能在情上投入得最深,谁悟得也就最透,谁就能求得生命的真谛。普希金和莱蒙托夫为情决斗而亡,其实那是一种崇高的思想致使他们做出那样的选择。歌德的烦恼和小仲马的身心憔悴的恋情以及莎士比亚的婚姻悲剧,都是从感情国度中获得的永恒。当然在这里我并不希望悲剧的诞生,也许结果就是以悲剧而结束。
窗外的天空伸展着一些光秃秃的枝条,外表上看它们干瘪而丑陋,实际上它们的体内冬眠着绿色。只要生命的根在土壤中深深盘结着,等待春天就是必然的希望。
此刻,我远离梅子就像冬天的树枝远离春天一样,我冬眠在纯净的思念中。是的,寒冷的岁月,我只能用这份纯正的思念温存那颗为梅子而颤动的灵魂,也只有这份思念使我感到自身的价值。
在这个金钱招摇过市的年代,一切都标上了价码,甚至连感情都被迫出售,这是人类发展的一种悲哀。有人说现代生活中挣钱多少是衡量男人能力大小的尺度,或许有些道理。而对于艺术,对于崇尚艺术的人们而言,似乎就成了一种畸型学说。我不敢妄称为艺术而艺术者,但是我的确为艺术牺牲了许多,于是贫穷青睐我,使我有时很窘迫。可是这些并不妨碍我对梅子的感情,起码我没有欺骗她。我觉得人生真正的涵义恰恰是被人们躲避的贫穷。贫穷使人能领悟和思考很多意想不到的问题。
我不是精神富有者,但是我的确认为自己尽管在清贫中,却过得很充实。起码,我的思想在向阳的坡地上,没有被阴暗的世俗所侵染,没有被堕落诱入地狱之中。对我而言,一生所颂扬的是大自然和纯洁的爱情,这也是我苦恋人生的原因。
在这里我并不想更深地剖析爱情的深层涵义,我也没有把男女之爱奉为至尊,乃至顶礼膜拜的意思。我只想寻求一种真正的超越某些陈旧理性禁锢的自由的感性与新生理性交融的崭新的爱情。至于这种爱情,我认为应该是自然的挣脱人为观念束缚的纯净的空间体。有肉有血的情感和精神升华融为一体,构成一种和谐完美的景致,以固化的气体造型出别致的人生。这种特殊的组合体是柏拉图与弗洛伊德的有机结合。
当然,这只是我所期望的感情上的至高境界,当面对冷酷的现实时,我感到那种心愿苍白无力。然而人总应该有些不与现实同步的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