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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的是福晋头饰。这让她一眼就明白来者是谁,反正不是侧福晋就是嫡福晋。
“吴扎库氏面见固伦公主,公主吉祥。刚刚王爷做出那般事情,还望和孝公主海涵见谅。”吴扎库氏走到殷馨跟前,微微侧了侧身算是行礼,她动作优雅,语气恭敬且大气。
“皇婶快快请起,皇叔也只是贪玩,和孝又怎会生气呢。”殷馨瞬间知晓她是何人,和亲王妃吴扎库氏,真是一位贤良淑德之人。外貌清秀,脸色苍白看起来比较娇弱,可眉眼间闪着精明,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吴扎库氏抿嘴一笑道谢后,顺着殷馨所搀扶起身,她望着殷馨道:“王爷他不惜喜事,只爱丧事,这是咱大清朝都人尽皆知之事。然而皇上毕竟与王爷是兄弟,在他生辰之日为他庆祝,他还是不喜,还拉着和孝公主跳池塘,这事要是传到皇上嘴中,看来你皇叔就又要被训斥了。”
“怎么会呢?皇叔爱玩而已,和孝并没有生气,皇阿玛哪边和孝会去解释,皇婶不用担心。”殷馨主动握住吴扎库氏的手,轻拍一下以示安抚。其实她心中更是知晓这位嫡福晋将话给说圆了,逼着自个亲自告诉乾隆跳水是玩而已。其一,弘昼喜丧大清朝与后世都知晓之事,这些也没什么。重要的是其二,乾隆为弘昼办生辰,明明知晓弘昼不喜爱喜事还特意去办,这是顾及兄弟之情还是刻意的?这还真不知道。还有就是她是乾隆最宠的女儿,倘若因为这事所不喜去对乾隆抱怨今个所事,说弘昼刻意将自个带进水中。那么这位和亲王肯定会被严惩。也或许说乾隆本来不喜弘昼,刚好出了这么一出戏,让他利用处置和亲王也说不定。毕竟历史上最后写和亲王快死时乾隆亲自去看他,他对着头比划,这让乾隆将皇帝桂冠摘下给他,寓意讥讽弘昼临死还想着权势,这也不是空穴来风之说,可能是真事。毕竟皇家之人没有一个人能信得过,特别是帝王心。帝心是永远不会信任何人,哪怕是亲生额娘、兄弟,这就是权势的无情!
吴扎库氏微微一笑,脸颊也稍微有些粉色,她回握殷馨手道:“那多谢和孝公主了。当今你是皇上最宠的公主,移驾来和亲王府也让我们和亲王府蓬荜生辉。倘若出些不愉快之事,你皇阿玛定会追究皇叔、皇婶的责任。也幸好和孝公主心胸宽阔,原谅你皇叔,这才没事,皇婶心中十分高兴。”
“皇婶这话就见外了不是么。皇叔、皇婶是和孝长辈,做小辈的来为皇叔贺生辰这是应该的。故此这跳池塘也是和孝与皇叔小打小闹玩耍呢。所以皇婶别往心里去才是。”殷馨温和道,这位嫡福晋太聪明了,每次都将话说的很圆满,先是劝自己别将弘昼拉她跳水这事告诉乾隆,然后见自个不说后,又将她夸奖一番,一切的一切都是吴扎库氏在引导她随着这话说下去,这能不是聪慧吗?嫡福晋就这么厉害了,那么弘昼就更不简单了。
然而这时,外面响起悲鸣地唢呐声,也就是民间说的吹喇叭。殷馨满脸诧异,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吴扎库氏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殷馨道:“和孝公主自小养在深宫,自是不知你皇叔现在在做什么。这悲鸣声是你皇叔在玩丧乐呢。”
于是殷馨知晓了,原来弘昼今天还真是先喜事后丧事了。不过挺好奇他是怎么玩这出丧乐的,所有大臣、阿哥们都假哭吗?好奇……
“和孝想去看看。”殷馨转头看着吴扎库氏,意思就是让这位嫡福晋带路。
吴扎库氏笑了笑点头同意。殷馨与吴扎库氏一起缓缓走向办丧礼之所。
走进刚刚还是喜庆的前厅又是一愣,门外都挂上白布。而待殷馨垮进门榄时,更是一怔,里面灵堂棺材祭品都摆好了,而旁边还跪着众多丫鬟仆人痛声大哭,的确是像死人时的忧伤、哀凉。
“大声点,要哭的更悲凉些。你们王爷现在死了,在办丧事呢。快哭!”弘昼忽然从棺材内坐起,眉目间都是不满,怒斥这些奴才们。
弘昼语落,跪在地上的众人再次扯开嗓子大哭起来,用衣袖擦泪的频率也更快了。这让殷馨直觉得头皮发麻,怎么会有人喜欢玩这种玩意,而且让心情不悲切之人哭出声来,也是一项技术活,自己还真是佩服跪在地上的丫鬟们,他们比哭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
一旁还有几位阿哥、大臣之子看着这出戏,众人都好像司空见惯般,悠然自若坐在一旁。殷馨知晓,这些没离开的人,想必都是与弘昼关系很好吧。当然,永琪、永琰什么都还在这里,真是稀奇了……
“你皇叔就这点嗜好。要是不喜,我们去后院坐着吧。”这时,吴扎库氏凑近殷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