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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尼姑指着一间房屋道:“无尘就住这里。”
房间的门开着,吴氏应该已知道张问会自己跑来了,她并没有闭门不见,因为这样消极抵抗不可能有效果,张问不会轻易罢休。张盈和玄月停下脚步,站在院中,让张问一个人进去劝她,人多了反而不方便说话。
张问走进房间,就见吴氏正坐在一张木桌前面,好像正在等张问。只见她戴着一顶帽子,把短发藏在了里面,穿着一身灰布缁衣,这衣服又宽又大,做工粗糙,十分影响她的美观,但是依然掩不住她丰满的身材,她尺寸极大的两团把缁衣胸前的那块布顶得老高,腰肢却无多?肉,所以腰上的衣服看起来空荡荡的更显宽大。只见吴氏虽然神色平静端庄,但是她这么一个身材、这么一张秀美的脸,根本和出家人毫无想通之处,特别是她的嘴唇,上唇像初菱一般的形状,下唇丰盈,这样的嘴唇十分性感,就算不抹唇红,照样风情无限。
总之她怎么像是出家人?张问绝不愿意她待在这寂寥的地方青灯古佛地孤苦度日。
吴氏站了起来,默默地看着张问。张问张了张嘴,他不想再喊什么后娘了,便说道:“我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叫蘅娘,你要是觉得不好听,咱们再换一个。我现在接你回家,现在就可以走了。”
张问大步上前,欲拉吴氏的手,吴氏把手背到身后,退了两步,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你回去吧,我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以前的罪孽,在这里都可以赎清了。这里很安静很好,我总算找到了归宿,你让我留在这里,就是对我好了。”
张问愕然道:“这个世上没有哪里是天堂,如果不是我们给梅花庵送了大笔银子,恐怕你的日子没这么省心,你跟我回去,我们的家才是你的家,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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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五 书院
院子的那几棵梅花树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落花,张问望着那些花瓣,心绪如落花一般的纷乱。吴氏的决然有些茫然,他不信佛,所以不太理解信佛的人是什么想法,就如没有信仰的人不理解有信仰的人一样。难道佛真的让她的心找到了归宿、让她的心平静了?
由于她的出身关系,以前吴氏在张家的身份就跟一个丫鬟似的,但是张问记得她的恩情,把她当家人,他希望吴氏过得好,在上虞县做下那种事、张问有时候也有些后悔,那时他的心态确实有点压抑畸形。不过张问并没有多少负罪感,实际上他大部分时间对任何事都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很客观地分析事情本身而已,麻木大概就是这样。
这时张问发现她的决心、并不是脸上表现的那样坚决,因为吴氏的眼角滑落了泪珠。
张问明白了,她不是真的信佛能让人到达极乐世界,不过是在逃避。逃避良心的谴责,逃避道德的罪孽,毕竟吴氏从来都是一个本份而善良的人,当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无法面对那些肮脏的事;而张问却完全没有这种负罪感,可见智商或者肚子里墨水的多少,和道德观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当朱子建立一整套儒家道德体系时,只是他的智商高而已,并不是他的道德观强,他把儿媳的肚子搞大的时候,大概也和张问一般的淡定。
吴氏是张问的后娘不假,但是和张问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当然两人的关系毫无疑问是伤风败俗、极其有违道德准则,让人们视之为禁忌的原因就是大明社会的一套道德体系。这在蛮夷民族中是允许的,因为他们没有那套道德体系当然张问不是蛮夷,但是他完全没有信仰,连他深谙的儒家体系也不信。所以他明知故犯,因为毫无信仰。
张问递过去一块手帕,说道:“这里不适合你,你受了那么多苦,跟我回去过过好日子。你要是对那种关系很抵触,我可以把你当作远房亲戚,以前你照顾我那么多年,你就给我个机会也照顾你吧。”
吴氏泪流满面,她又退了两步,拼命摇着头说道:“你走吧,再也不要见面了。”
张问看着她起伏的丰满胸部,想起她对那种事需求这么旺盛,这种禁欲的生活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张问没有信仰,连他读的那套儒家体系也不信,他觉得人只要顺其本性,过得好就行了。此时心里又泛出了一股邪恶的想法来。
只见吴氏一脸的眼泪,就如梨花带雨一般,身体又如熟透的果实,丰盈水灵,就算披了一件丑陋的缁衣也无法完全掩饰。
吴氏见到张问火热的目光,擦了一把眼泪,双手捂在胸前,有些惶恐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张问错误地把她的这个动作这句话看成是欲就故推。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