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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并非刀枪不入,杀手只是在黑色衣靠和蒙面巾中多套了一层密棕藤护具。这种多层细密编织,再加层间软夹制作而成的护具足以挡住手枪这类武器的攻击。这些是鲁一弃在撕开死去杀手的外衣后得到的答案。
瞎子在鲨口的搀扶下赶到鲁一弃这里的,围住鲨口的八个杀手在又有一个被鲨口削掉整个下颌,两个被切断颈椎骨后,一下子都散了,丢下不能动的重新往大海的方向逃走。
围住瞎子的四个一个都没逃。虽然瞎子刚开始只是将其中两个脚面骨刺穿了。但在后面赶来的鲨口协助下,不但两个脚面骨被刺穿的被鲨口用宽根厚背开贝刀切断颈骨,另外两个也都被瞎子的盲杖挑碎了裆中阴囊。
在下海滩民的引领下,鲁一弃他们四个终于上到海岸之上,几十天的海上漂泊,现在又重新闻到土腥味儿,又看到房屋树木,鲁一弃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的。
鲁一弃上来后第二个感觉就是这里真的离宝构不远了。其实细细想想也是,上次在东北山林中“高低错”坎面处,用“逆光寻刺”法读懂柴头“弄斧”图含义,从中获知这正东之宝为“地”宝,既然是“地”宝,不在陆地上寻,反到茫茫海上去找?看来对家逼自己走这么一趟也是只知其象不明其理,对祖宗藏的这几宝还是知之甚少的。
此处地界沃野平川,土地肥硕,河溪交错,均是湿土无石的绝好耕种之地,而且让人想不通的是临近茫茫大海,却丝毫未受其盐碱之害,这不知道是不是宝力起的效果。
向那些滩民打听了一下,原来此处已经到了南通州的辖内。南通州东临海,南临江,西、北方向均是平川沃野,界内河道纵横,物产丰饶,绝对是个少有的鱼米之乡。“弄斧”图上说般门弟子鲁子郎携宝带一子一孙一侄,从扬子江下水,顺流入海,从此不知所踪,或许真是没寻到凶穴,或者出来什么差错,以至于无奈流落此地,并且藏宝与此。
既然鲁一弃有了离宝构不远的感觉,当然就不会就此舍弃。于是他将“弄斧”的玉符挂到了衣外,希望能凭此信物找到鲁家的朋友和祖上在此藏宝护宝的后人。
在滩民的引领下,鲁一弃他们来到海边的一个小镇子。看得出,这个小镇建镇的时间不会太久,因为房屋都较新,还有许多临时的泥棚屋。原来这里前些年是开掘海港子的工匠们的聚居地,后来海港掘成,部分工匠留下改吃海子饭,再加上其他迁居而来的流民和当地该上岸讨食的渔民、滩民,就渐渐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小镇。
此处民风极好,在小镇上,鲁一弃他们说自己是遇到海盗逃出的北方海客,被劫得身家全无。这种事情很容易博得吃海子饭的人们同情,便都极热情地安排他们洗住饮食。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才只是洗完澡换上衣服,就已经有人在饭桌边等着他们了,这是一个认得“弄斧”玉符的人。
许小指,原先是一群专门下海滩踩文蛤、蚶子滩民的头,据说他踩文蛤、蚶子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用脚将一块滩涂踩松软,让文蛤、蚶子冒上来,或者用犁口拖杆拉,把文蛤、蚶子从泥沙中翻出来。而他打眼就能从根本没有痕迹可辨别的泥沙中看出文蛤在什么地方,然后指头插入泥沙直接捏出。因为一直这样踩取贝类,使得他的双手手指如钢如铁,破贝钻石,捏力无比。这功夫是独成一路,后来也不知道谁起个头,都把这把式叫做“破贝捏指”。
眼下这许小指已然不再做踩贝行当,而在这小镇上做收贝贩贝的坐地贩子。他认识这“弄斧”玉符,却不知道这玉符的真正含义,只是因为有人给他看过这样的样式。那人是他贩文蛤蚶子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在几十里外的通州城里。
鲁一弃暂时相信了面前这个黑瘦的汉子。如果这人要说认识这“弄斧”是因为和鲁家有渊源,或是受过般门什么恩惠,那么他的可信度就很值得怀疑,世上的巧事多,却都不会落在他鲁一弃一人的身上。而这个人说的却是见过这“弄斧”的样式,这就有可能和柴头有“弄斧”图是同样道理,鲁家在这里留有守护“地”宝的传人。而自己的感觉正好也确定这里有宝,两下便合上拍了。再说了,不是终归还有个“弄斧”的样式可以来证明他的诚实吗。所以鲁一弃没有和这个黑瘦的许小指多说什么,只是要求见见他所提到的“弄斧”样式和藏有样式的那个朋友。
几个人是乘小班船从通州城东门入城的。其实在离着通州城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