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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其他宝贝吗?我跟着分杯羹尝尝。”
鲨口依旧咧着嘴,一副笑弥陀模样:“该走时我自然会走。”
鲁一弃看看鲨口没说话,转头再看看许小指:“许大哥,我们寻的宝可能和你想象中不一样,不但要拼着性命,恐怕还没什么羹儿好分。”
许小指面色一正,慨然说道:“人活一世,就是以命博食。我决不谋正宝,你们寻的这些数千年前的藏宝地儿,我落些边角料也可以省了我海泡日晒地受罪。”
正说着话,楼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家齐齐跳起,枪口、家伙一起对准了楼梯口。
上来的是左铁杠,他一抬头,被眼前这些对准他杀人的武器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些不是针对他的:“快跟我来!”就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然后转身就往下走。
大家一起将目光望向鲁一弃,鲁一弃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从左铁杠的眼光中感受到的是真挚和坦陈。
许小指第一个跟了下去,其他人相继下去。从大堂门口挂着的棉帘子缝里可以看见,门外大街对面已经堆聚了十几个人,有些穿着舞龙的装束,有的是平常衣着。
“往这边。”左铁杠说着就往酒楼后面的一间大房子里走,其他人都紧随前后。大堂里几张桌子上吃饭的人都诧异地看着这群人,店里的老板、伙计却是像根本没看见一样,这肯定是左铁杠打好招呼了。
那间大房子是仓库,仓库往后还延伸出一个小套间,这是酒楼值夜伙计睡觉的屋子。左铁杠从仓库里走过时,顺手拿起一个盖酒坛子口的棉蒲团。
来到小套间里,左铁杠直奔东墙的北角处。他将棉蒲团垫在墙面上,然后左臂一挥,重重地一拳砸在蒲团上,墙面发出很沉闷的一声响。随后,他不断将蒲团移动位置,对墙面进行了一连串的砸击。
等后面的人全都进了小套间时,两层迭砌的墙面上,已经有三尺见方一块的青砖全松散了。左铁杠回头对紧跟前后的许小指说:“把砖块挖开。”
许小指手指往松散了砖块缝中一叉,没两下就将大叠的砖块挖取出来,墙面上现出一个匾筐大小的洞。
洞外是一条只能单人通过的狭长小巷。
“快跟我出来,出了这条无门巷,他们再要想困住我们就很难了。”左铁杠边说便率先钻出了洞口。
果然,左铁杠没有瞎说。出了这个巷口鲁一弃看到更多的巷口,旗杆巷、东小巷、汾家巷、端印巷、藕花池巷……,鲁一弃才走过两个巷口就晕向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他这才发现在这通州城里,河道的纵横交错还有道可循,可这里的巷弄却绝对是个无规无距的大坎面。这都是随意建屋造宅形成的,虽然是人为却是无意的,没有任何一个局相阵法与之相似,所以也没有任何破解的路数。除非是常住此处的人家,知道道路房屋不同特点,能顺利出入。外来人一到这里准晕,更不要说像现在这黑天里。此时的鲁一弃很能理解对家哨链子为什么没绕到这酒楼的后面。因为他们自己绕不进来,也估摸鲁一弃他们从这里绕不出去。
左铁杠带着几个人在东小巷尾头敲开了一座平常砖房,开门的是白天在油坊里见过的那个和左铁杠喝茶吃缸饼的笑脸老头。
老头家里像是个铜锡匠铺,到处摆满了铜、锡做成的香炉、烛台、汤婆子(冬天灌开水,放在被窝里取暖用的),这些东西做工都很是精细,打磨得也好,都散发着烁烁的光泽。
进门后,鲁一弃并没有被那些铜锡器吸引,而是被屋子正中神柜架子上的一件东西镇住了。看不出那是件什么东西,因为用一块很大的红绫盖着。但鲁一弃能从那东西上感觉出的煞气,是层层叠叠腾跃不息的。
难怪这屋里没有请家神,难怪别人都去请家神,这老头却眯在家里。这家中有带着这样浓重煞气的一件物什,还怕什么妖邪鬼魅?
左铁杠介绍那老头,大家这才知道他叫利鑫,这名字一看就知道五行中缺金。老头还有个外号叫笑佛儿,这和他的面相倒是相合。但是当介绍到老头的职业时,大家都很是意外,他的本职竟然是官家的刽子手。
通州这地界的刽子手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他们都是挂衙职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平常都在家,无需到官家走值,有红活(杀头)时才出差。官家平时也不付奉饷,红活结了后的第二天,挑根扁担,一头挂上头天做活的刀,一头挂个匾筐,通州城中转一圈,凡是使刀用刀的店家,都会在匾筐中放下几十个铜板到几块钱不等。要在其他地界,这样的差事也算是个足吃足喝的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