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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郎宣仔细地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传书,一般的信函,宋询可以推脱给别人去办的,我就让他假称家中出事,请二十来天的休假,皇上您看如何?”
“可以”,皇甫世煦肯定道,“你就告诉他,这封信是你郎宣受朋友的重托要他送的,必须亲自交到收信人的手上,但不要提及朕,等他送完信归来,自然会得到他该得到的赏赐的”
“奴才明白!”郎宣紧张地接过皇上手中的信,看见封皮上署着一个叫夏薄栖的名字,其他什么也没有,忙将信递给皇上看,“皇上,究竟要将信送往何处,才能找到这个叫夏薄栖的人?”
“你附耳过来!”皇甫世煦起身,对着郎宣耳语了一阵
郎宣边听边点头,然后将信折叠了一下揣入怀中,“奴才记住了,奴才这就去办”
跟着郎宣忽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那,皇上,宋询送的这封信,需要带回信吗?”
“不必!”皇甫世煦道,“叫宋询回来后,马上详细告知你信送达的情况即可,还有,你和宋询的接触,一定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懂吗”
是夜,待到三更之后,郎宣乔装改扮,悄悄出了皇宫大内
“什么信这么重要?”已经睡下的宋询一脸茫然,半夜被人唤醒尽管不是第一次,但郎宣这么急来找他,还确是第一次,“请休假没什么问题,我平时就没怎么误过差,暂离十天半月的,长官不会不体恤,不过,就算告假,也得等天亮以后了”
“嗯,我知道,一旦告完假,你必须即刻启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究竟去的是什么地方,包括最好的朋友,包括嫂夫人”
“啊?连你嫂子也不能是说?”宋询彻底迷惑了,他仔细地看着手中的信,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这也是为了大哥好,你就信郎宣一次,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什么疑惑都放在肚子里烂掉,只管将信送到地方就是,大哥放心,郎宣绝不会害大哥的,非但不会害,只要大哥你妥帖地办完这趟事,郎宣这里还有重谢,大哥走这一趟,定不会吃任何亏的”
“好说,你我兄弟之间,酬谢就不必了,大哥我就是跑断腿,也必定要替郎弟将信送到,你就安心的在宫里等大哥的好消息吧”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六十一章 追忆当初
“鸣儿,晔儿找到了!”
五日之后,怜牧这样告诉玉鸣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玉鸣四下里搜寻,根本就没有孑晔的影子
怜牧半垂着头,看不出他面上是何种表情,“别找了,鸣儿,你还是先跟我到房里来一趟吧”
玉鸣忽然感觉非常不好,半是疑惑半是忧心地跟着怜牧去,怜牧的房中,桌上放着一件布包
“打开!”怜牧简短地说,自己却不看,而是踱到窗前,负手长立
玉鸣去解开包裹,手不知怎的就颤抖起来,里面是几件衣物,血迹斑斑,还有腰带、玉佩等饰物,根本不用开口询问,玉鸣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孑晔的东西
此前,玉鸣做过各种各样的猜想,但真的见到了孑晔的这些随身物品,玉鸣却一下子变得格外镇静
“我只想知道,孑晔哥哥的人到底在哪里?”
“玉鸣,听我说,你别急”怜牧知道玉鸣判断出了那些物品的主人,缓缓相劝道
“我不急,怜叔,为什么,你给孑晔哥哥换衣服却不叫我?最应该给他做清洗梳整的人是我呀,他那么爱整洁的人,男人间粗手粗脚,弄不好他会不高兴的”,玉鸣的声音很冷,也很寂静,比从窗口吹来的风还寂静
“鸣儿!”怜牧转过身,正对着玉鸣一双如秋水深潭的秀目,秀目中那隐隐闪动的哀怨,像一根针一样刺痛了他
“你,你都知道了?”怜牧干涩而沙哑地问,他拼命压抑着内心一阵阵翻涌的酸苦
玉鸣缓慢地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怜叔你打算怎么告诉我?”
“柴竞找到晔儿的时候,晔儿他,他已经满目全非了,所以,所以我不忍心让你见到,鸣儿,我现在只希望,你能经受得住晔儿离开的这个事实”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怜叔,这是你说地!”玉鸣生冷地应道
怜牧被玉鸣的话噎住,半晌不得开口,“别这样,鸣儿,我会带你去见晔儿的,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晔儿想是已经死去数日,脸部不知道被什么人揭走了面皮,所以腐烂得尤其厉害,根本就看不出原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