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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位头目中有三位是女性,即一丈青扈三娘、母大虫顾大嫂和母夜叉孙二娘,她们三位都有丈夫,分别是王英、孙新和张青,但她们却都没有随夫姓。即使是近现代,中国妇女死后,在家谱或墓碑上,虽然名字可以被隐去,但娘家姓还是仍然要保留的,而绝不可被写成‘胡大嫂’或更姓为‘胡氏’。由此可见,中国还是有尊重妇女的优良传统的。”
霍小青想就着李总“尊重妇女”的话题往下发挥,对他提拔陈力而没有提拔自己发一份感慨,但又怕被领导小看了,所以眼睛转了转,最终把话头咽了回去。
霍小青很喜欢宋代文人的作品,尤其是南宋时期的爱国诗词。因此,说到宋朝,她便问李思恩:“李总,您说中国秦以后,为什么中央政权都怕北方少数民族而不怕南方蛮子,为什么打不过了总往东南跑?”
“还真是,中国中央政权不怕从南边来的敌人但却怕从北面来的对手。”李思恩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放慢了语速,边想边说:
“中国的核心在中原,中国人的主要民族构成是汉族,而汉族的民族感和文化尊严都诞生在黄河流域。在冷兵器时代,剽悍的游牧民族在作战方面是占优势的,农耕文明难抵草原文明的冲击,早期的黄帝战胜炎帝就是这个样子的。到了后来,北面的入侵者突入了中原,中原的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尊严与社会结构一旦失去了根基,心理防线就会垮掉。统治者这时之所以往东南撤,一方面是因为江南富庶,远离入侵者;另一方面是因为东南沿海居民比西南边民民风怯懦,比较好统治。但结果却是,统治者越往南撤越没戏,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既有的皇权光环,南方蛮子都不再认他们为一家人,所以最后也只有消亡一条路可走。”李思恩并不太懂历史,但又不能不回答,在女部下面前丢面子,于是就凭着自己的理解,胡诌了一通。
果然,霍小青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异议:
“也许是的,中国人越往南,变得越文弱。比如说广州,开埠不比上海晚,甚至早期比上海更有名气,但上海出了十里洋场和那么多的流氓大亨,广州却没有。所以说我国东南沿海民风不如北方的强悍,有一定道理。不过,闽粤人虽然不野蛮,不强悍,但似乎不能就说他们懦弱。您看,清朝像洪秀全、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等等叛臣逆子,哪一个不是出在广东?”
李思恩诡辩道:“那毕竟是少数,代表不了民风。而且在这些精英里面,也是文的多,武的少,至少他们都不够神勇。”
接着,李思恩话锋一转,继续发挥起来:“其实北方人也不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野蛮强悍。在东北地方戏曲中,凡是演家庭戏的,多半表现为女人凶男人熊。这基本上符合事实。东北的男人在家里怕老婆,这在南北中国、东西方世界都是出了名的。但是有一条,人家家庭和睦、其乐融融,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我虽然好多年没去东北了,不知道那里现在的情况变得怎样,但我还是敢打赌,无论世风如何影响,东北人的离婚率肯定是全国比较低的。正宗的东北男人,无论高矮、胖瘦,都有两个特点,而且内外有别:在外像根棍儿,宁折不弯;在家像面条,宁弯不折。这两个特点反差越大,其家庭结构越稳定。
股海别梦 朱希文被捕(14)
“东北男人在家里像面条,很软;小事上从来都是放开放活,决不和太太计较。他们认定太太是‘内宫’的主儿,所以始终自觉地帮她们树立威信。如果一不小心自个儿把太太给惹急了,那么下个跪或挨打两下的事就是难免的。男人这样‘弯’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家庭的情丝不‘折’。当然,不折的情是相互的;作为回报,女人在外面也会给足自己爷们儿面子。当着外人的面,女人对男人是绝对地顺从。不管自己的男人有多么不行,她都会找出几条优秀的,在外人面前显摆,而决不会公开地讲老公的坏话,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简直是贤淑之至。
“东北男人在外面宁折不弯,经常吹胡子瞪眼、拍桌子,有话直说,决不憋气在心里与自己较劲,对上司、对同事都是一样。火头儿上,东北爷们儿甚至还可能相互间以武力解决问题。南方人对此很不理解,常斥之为争勇斗狠。我大学时的一位广东同学曾告诉我,他那里的人若是相互间斗起气来,会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一个说‘你有种上来!’一个说‘你有种下来!’但直到最后,他们还是保持着不变的距离,就像那里四季常青的自然环境一样,缺少枯荣的光彩和极端的体验。东北女人宁愿喜欢前者。男人嘛,在外面爆发了,回到家里就温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