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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过后,卫程二人默契地未曾再提起那一夜的谈话。
程令仪命停了偏僻处的灯火,又同卫观南摸过一回府间暗道的布局,其中一条暗道可通向京郊。她所过问过的那部分家庭也都安置妥帖,未再有其他风波兴起。
卫观南则忙于军中事,却再没一夜同那夜一样,归得这般晚。
时日逝水而过,转眼便至皇后生辰。
时隔多日再次乘上入宫的马车,上一回的熏香已然被撤去,换作另一款檀香。
程令仪半倚在卫观南身侧,待他一如往常亲近:“母亲他们会先行进宫,所以待会我们不必同他们汇合,径往坤宁宫去便是。”
寻常正式宴会大都设在麟德殿。然这一回并未大肆操办,与会者也少,设在麟德殿未免太过空旷,是以后头便定在坤宁宫。
卫观南是第一回同她赴这样的宴,对相关情况也不若她来得熟稔,此刻一应听从她的安排。
先前他也不曾想到,带他步入社交场合的并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枕边人。
马车一路行得平稳,穿过人声鼎沸的街巷,抵至皇城。
卫观南率先跳下马车,给准备下车的程令仪搭一把手。
程令仪掀开车帘,刚搭上卫观南的手,便瞥见不远处驶来一辆颇为华贵的马车。
其上赫然印着东宫的标识。
当着是巧得很。
程令仪腹诽一句,搭着卫观南的手从车上下来。甫一落地,便闻见一声唤:
“平宁!”
待两人皆移目望去,同样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徐渊容才对卫观南客套地称上一句:“衡阳侯。”
于此同时,他的目光有若实质般落在二人交握着的手上,目意愈发沉。
自上回竹茗阁一叙,他似乎愈发不做掩饰。
但当徐渊容抬起头来时,面上仍是一派温存。
此刻三人立于皇城门口,聚四方目光。
这么多回见面以来,这兴许是程令仪第一回正式地同徐渊容行一个礼。
卫观南压下心底异样,客套行礼。
这样一来,二人交握的手自然而然地松了开来。
“不必多礼,”徐渊容抬手示免,举手投足让人如沐春风,“到底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国有国法,”程令仪堪堪扯起一抹挑不出错来的笑,顺着他的话接道,“这一会儿,舅母怕是已经在宫里头念叨着你了。”
徐渊容一笑,话意里满是亲近:“待会儿怕是还要劳你代孤向母后告一声罪。孤须得先往父皇处去一遭,而后才能去见母后。”
程令仪眉眼不动,温声细语:“既如此,我和观南也不好再耽搁你,快些去罢。莫让舅舅舅母等急了。”
徐渊容似未曾听出程令仪话中的疏远之意,不动声色地朝她略一颔首,向宫门处行去。
程令仪目送他背影远去,忽而察觉一只手顺着衣角牵上自己的手。
那只手自是卫观南。
她哑然失笑,同他一齐往坤宁宫去。
宫径狭长,先前往来的宫女太监大都严整肃穆,今时也都换上合宜的喜意。各处也都悬挂起花灯,冲淡了皇城里的沉闷。
待到坤宁宫,里头已然是人声鼎沸,时不时有笑声从里头传来。
见二人前来,自有宫女殷勤来迎,将他们迎入其中。
还没等他们踏入正殿,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叹:“不瞒你们讲,本宫原以为平宁会同容儿成婚。那时便亲上加亲,岂不合宜。”
程令仪但觉柔荑被握得愈发紧,侧首回以安抚一笑,提步迈入其中。
“害,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只顾享福便是,”华阳话音刚落,便瞧见卫程二人相携而来。
她虽不知刚才的话教二人听去多少,却仍面不改色地招呼他们过来坐。
除却华阳及程逾明,殿内还有一名青年公子和一位高坐上首的中年美妇。
自是四皇子徐渊裴和皇后郑氏。
皇后虽年逾四十,却因保养得宜,瞧来不过三十出头。眉眼处还可瞧见几分天真,可见被保护的极好。
在眸光落至程令仪面上时,她显然有些讪然。倘若仔细瞧来,还能在她眸底瞧出一点极浅的遗憾。
但很快,她便调整好心态,同程令仪笑嗔道:“方才我们还在说你呢,你便来了。”
程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