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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歌声,在蓝天大地间回荡,飘扬。从白天一直到繁星点点的夜晚,那声音一直不曾断绝。
“小竹,唱那么久你就不累吗?”项羽轻轻拂过白隐竹的脸庞,“好好休息休息,从昨天到今天,嗓子一定累坏了吧。”
白隐竹笑着道:“不累。”
她一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她曾今为了自己的仇恨忽略他。此时看来,这个男子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
白隐竹的虽然在笑着,可是她的眼睛却流露出忧伤的神色,为何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
项羽解开身上的衣服,盖到白隐竹身上,又往篝火中加了一些树枝道:“睡吧,小竹。明天就到海边了。”
“嗯。”白隐竹轻轻应了一声,假装睡去。
项羽看着白隐竹恬静的睡姿,欣喜一笑,在白隐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很轻很轻,似乎比蜻蜓点水还要轻,小心翼翼,如此宝贝,让人怀疑究竟有没有吻过。
他看着白隐竹,似乎永远也看不够,嫌一辈子的时间实在太短……太短……
项羽没有看见,白隐竹的眼角,正在悄然地滑落着泪水。
白隐竹待项羽睡沉了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白隐竹轻轻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将粉末放在手心,伸到了项羽的鼻子前段。伴随着项羽的呼吸,粉末被吸入。
白隐竹看着那些粉末越来越少,泪水滑落的越来越多,似流水般连绵不绝。
“籍。”白隐竹的声音哽咽,“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海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我自然是知晓的。”
白隐竹吃力地将项羽放到了白骓的身上道:“白骓,答应我一件事。”
白骓马长鸣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似是回应了白隐竹。
“等会,我说‘跑’的时候,你赶紧将籍带回会稽郡,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待到籍醒了,便好。”白隐竹伸手摸了摸白骓脖子上月牙一样的毛发。
白隐竹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好,道:“跑吧!”
白骓闻言,撒开蹄子,一转眼就没入夜色中,不见影子。
白隐竹径自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凭泪水滑落。她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凄惨一笑,令人心碎。
白隐竹徒步向最近的城镇走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到人烟。而天色也已经渐渐亮起,城门大开,来往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白隐竹走到一处驿站门前,徒步走了进去。
里面管事看见了白隐竹,急忙道:“姑娘,何事?”
白隐竹从怀里拿出一个镯子,放到了管事面前:“我要去会稽郡,要一匹上好的马!”
“这……”管事有些犹豫,道,“会稽郡如今被官兵们包围,要进去,难哪!”
“这个不用你管,我只问你,马你到底卖不卖?”
“卖!卖!”说完,管事拿着镯子,走到了后堂。不待片刻,他牵着一匹马走了出来。
白隐竹接过缰绳,犹豫了一下,随即跨上马,扬长而去。
白隐竹的马术并不是很好,只是跟项羽粗略地学了一些。但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后,终于到了会稽郡。
白隐竹刚刚到会稽郡的城门口,就看见嬴胡亥正笑着坐在椅子上,白隐竹只好冲着嬴胡亥行了一礼道:“少子!”
“呵呵,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白隐竹心里一惊,但表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姬不明白少子说言。”
“你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有数。”嬴胡亥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哈,那你准备要跟我去咸阳了么?”
白隐竹道:“我可以说不去么?”
“不行。”
白隐竹不觉有些好笑道:“那还有何选择的意义?”
嬴胡亥玩味一笑道:“没有。”
白隐竹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嬴胡亥竟是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走上了马车道:“走吧,时间紧迫,须赶紧回去。”白隐竹沉默片刻,回头看了看阁楼所在的方向,低垂眼眸,跨上了马车。
走上了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永远……也不能……
籍……永别……
名曰佳人(3)
“少子!您回来了?”白隐竹还没有下车,就听到了一个女人欣喜的声音。
“嗯。”胡亥应了一声,拉开车帘,柔声道,“小竹,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