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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传风一出来,就当着众举人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他被叶小天横刀夺爱的事来,除了扭曲事实外加大想臆想,说到激动处。什么狗男女、奸夫淫妇、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一类的话儿就脱口而出了。
叶小天一开始浑没当回事儿,只是笑吟吟地听着,听着听着,也不知是哪句词儿触动了他的逆鳞,突然就大光其火,冲上去就是一记“冲天炮”,打了谢传风一个措手不及。
毛问智一见大哥动手,马上跑过去,两条长臂一张就把谢传风搂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开始不断地“劝架”!
徐伯夷在一旁气极败坏地道:“叶小天,你太放肆了,布政使衙门前,居然如此有辱斯文。”
叶小天道:“贱人!他是贱人!你也是个贱人!有辱斯文?我是今科举人。今日蒙布政使和按察使大人召见,他居然跑到这儿来污蔑于我,究竟是谁有辱斯文!”
叶小天真是恨透了谢传风,他和水舞分手。固然是薛母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可是这谢传风却也不无推波助澜的作用,那可是他的初恋啊。硬生生被人拆散,提起来岂能不恨。
再者,后来他听莹莹讲过水舞被谢传风气吐血的事儿,本就有心替水舞出一口恶气,如今又见谢传风跑到布政使衙门口儿来污蔑他,新仇旧恨,岂能不恼。
徐伯夷被叶小天骂的气白了脸,其实叶小天这一次是真的误会了徐伯夷。谢传风的确是被人怂恿而来,但那人却不是徐伯夷,而是李秋池。
李秋池接连几次被叶小天削了面子,已经被一些知情人传为笑话。李秋池是贵州第一讼师,同许多豪门都有密切关系,他的名声和口啤就是他的身价和地位,被叶小天这样打脸岂能不恨?
他素知贵州布政使姜欣性格方正,便怂恿谢传风出面,想在布政使衙门前让叶小天出个大丑,一旦惹得姜布政嫌恶,就算不能削了他的功名,也能阻止他拿个肥差,说不定什么差使都捞不到,徒留举人功名。
当日曾在栖云亭前向叶小天解说双方辩题的赵文远等人也纷纷上前解劝,衙役们见众举人闹得不像话,马上有人飞也似地跑进衙门向布政使大人报讯去了,其他人便上前把叶小天和谢传风硬生生分开。
谢传风狼狈不堪地擦着唇角的血,向叶小天怒骂道:“姓叶的,你不要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为非作歹,恶贯满盈,人不报应天报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叶小天恶狠狠地道:“我心眼少,但是不缺!我脾气好,但不是没有!你要是再不知好歹,肆意败坏我的名声,诽谤水舞姑娘,我见你一次打一次,你给我记住了!”
徐伯夷嘲笑道:“哼!贪慕女色、强夺人妻,道德败坏一至于斯!被人追到衙门口来声讨,又恼羞成怒,仗势欺人,好一个斯文扫地的举人啊,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叶小天整了整衣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傲然道:“笑话?姓徐的,我叶某人今天或许是你和世人眼中的一个笑话,来日却必定是你们眼中的一个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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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休息日放在今明两天,望诸友周知!(未完待续。。)
第17章 运筹
叶小天这句话似乎有点大言不惭,可他要是厚着脸皮亮出尊者身份,倒也不算吹嘘。虽说蛊教尊者这个身份对于生活在文明社会,并且不甚了解深山生苗所信奉的所谓蛊教究竟为何物的官绅百姓们来说,实在谈不上有多敬畏敬仰,可是大半年前才离开京城的一个小小狱卒,如今坐拥数十万子民,算不算一个神话呢?
布政使衙门里,按察使王浩铭才刚刚赶到不久,此刻正与布政使姜欣喝茶聊天。这两位封疆大吏秉承“王不见王”的原则,除了偶尔饮宴交际的场合,从来不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更不会到对方衙门拜访。
但今天不同,王浩铭兼着本省学政,举子们是他录取的,而这些被录取的举子们不管是做官也好,还是成为地方士绅名流,都要常和布政使衙门打交道,所以这次接见,他们两个人必然一起出面。
两人正不咸不淡地打着官腔,一个衙役忽然急急跑进来,大声禀报道:“老爷,举子们在衙门口儿打起来了。”
王浩铭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刚刚还向姜欣夸耀他录取的这些举子学识如何渊博、道德如何高尚,这些人成为地方官吏又或士绅,将如何有助于姜布政推行他的政略方针,这不是打了他的脸么?
不过这里是姜布政的地盘,王浩铭虽然心生恚怒却也不好发作,只